您现在阅读的是由.提供的小说 - 《面包树上的女人》 第19章
他替他妈妈工作。他运动很出色网球、滑水、潜水、射击、烧枪都会。」
「他条件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女朋友?」我问迪之。
「他要求高嘛听说他以前有很多女朋友都绑不住他。」
「你小心他是花花公子。」光蕙说。
「他比我大十年他跟我说很累了很想结婚。」
「那你岂不是会嫁入豪门?」我取笑她。
迪之笑得花枝乱坠然后认真地说:「我也想结婚我跟你们不同我爱过好几个男人已经很累实在厌倦了在除夕晚上还要到处去找男人我又没有事业心最幸福是有一个男人照顾我。」
「我们来一个协定。」我说「三个人之中最先出嫁的一个要赔偿给另外两个。」
「为什么要赔偿?」迪之问我仿佛她会最早嫁出去似的。
「剩下的两个那么孤单可怜当然要得到补偿至少每人要得到五千元。」我说。
「我赞成。」光蕙说。
「好吧!」迪之说。
迪之也许做梦都没有想过她会找到一个条件那么好的男人。
一个黄昏我接到迪之的电话她甜腻腻地告诉我一个新的电话号码:「以后你拨这个电话可以找到我这里是田宏的家。」
「你那么快跟他一起住?」
「是他把钥匙给我的。我在等他下班原来等一个男人下班的感觉是那么幸福的。你也赶快找个男人。」
我在流泪没有男人的女人原来那么悲凉。迪之并不是有意伤害我她从来不会理会别人的感受。
迪之挂了线我拨电话给光蕙她在电话那边说:「今天不行呀!孙维栋生日我好歹要陪他你来不来?」
如果我去孙维栋一定痛恨我有时候我真是佩服他明知道一个女人已经不爱自己仍然愿意纠缠下去。
离开办公室天已经黑我突然有一种在街上胡乱找一个男人上床的冲动反正林方文已经不爱这个身体。
「程韵。」一个男人叫我。
「很久没有见面了。」是徐起飞。
「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你?」
「我约了朋友在附近。」
我不自觉地流露失望的神情我一定是太寂寞了。
「你等一下。」他说「我很快回来。」
我看见他跑进附近一间酒店片刻又跑出来。
「一起吃饭好吗?」他问我。
「跟你的朋友?」
「不。我把他打发了。」
「那怎么好意思?」
「不要紧是老同学又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突然觉得有一种安感是前所未有的有一个男人在我最孤单的时候出现。
我们一起吃法国菜我叫了一瓶红酒我从来没有喝过红酒只是想醉。那一夜距离跟徐起飞第一次吃饭已经一年多我从来没有认真看清楚他的脸他的脸原来也很好看眼睛里好象有很多故事。
「小绵快要生孩子了。」他告诉我。
「是吗?」
「你们没有联络?」
「我们的生活圈子不同。」
我喝了半瓶红酒故意放任在餐厅外拉着徐起飞说:「我不要回家你陪我好不好?」
「你要去哪里?」
「去爱情失落的地方。」
他把车子驶到海滩。
「为什么要来这里?」我问他。
「等待日出。」他说。
「我不要看日出!」我撒野。
他拉着我「别这样。」
我很想得到一个男人的安慰用眼神迷惑他我们在车上接吻。他握着我的手我在他的怀里睡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仍然坐在司机位上。
「你不唤醒我?」
「你喝醉了。」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我。
我点头。
我们在海滩的小食亭吃早点我心乱如麻一段爱情刚失落另一段爱情又升起。
他送我回家。
「你睡一会吧。」他说。
「那你呢?」
「我要上班今天我当值。」
「你不早说?精神不够医坏了人怎么办?」
「我坐牢你来探我。」他笑说。
我迫不及待把这件事告诉迪之。
「好呀女人要恋爱才有光采。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林放好象已经跟乐姬住在一块了。」
我虽然早就料到但心里还是很难受他说他没有跟乐姬上过床后来却跟她住在一起。[奇书网·下载乐园—.Qisuu.Co
晚上我接到徐起飞的电话。
「我想见你。」我跟他说。
「不行我现在当值。你可以来医院吗?」
我到了医院他刚刚替一个病人做完手术。
「我们出去散步。」他说。
「你走得开吗?」
「你也是病人。」他牵着我的手。
徐起飞给我前所未有的安感让我好想去依赖而不会害怕到头来他会象林方文那样逃避我的依赖。
我问他:「你不想知道我从前的事?」
「不想知道。」他说「每个人都有过去。」
他的传呼机响起他要赶去手术室。
「你可以在医生当值室等我。」他说。
我在医生当值室等他突然有一种幸福那是一个女人等待自己的男人下班的幸福。他回来了样子疲倦脸上有鲜血。
「你脸上有血。」
「是病人的血经常是这样的。」他说「我可以下班了我送你回家。」
「不。你已经两天没有睡。」
「我不累呀。」
他坚持要送我回家他很困不住打瞌睡车子在路上S 形行走。他调低车窗让风吹醒自己又不断掴自己的脸。
我难过得流泪跟他说:「都是我不好。」
他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握着我的手。
我突然觉得不应该辜负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也许只是想找他做替身。
我狠心地跟他说:「你还是不要再找我了。」
「为什么?」他很不明白。
「很多事情都没有原因的你是医生也该知道很多病都是没有原因的。」
「但我会尽力医好它。」
「我无药可究。」我冲入大厦头也不回他一定很失望。
我没有打电话给他他也没有找我。
三天之后我到新加坡公干在酒店房间里思念的人竟然不是林方文而是他。
一九八九年十月我只身离开香港往新加坡公干六天回来了走出接机大堂一个人在远处向我挥手是徐起飞。那一刻我不想再失去他。我并不意外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里我一直想他可能会接我。如果注定他是我的他会接我。
他吻我的脸说:「我很挂念你。」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我装着很意外的样子。
答案一如我所料他打电话到我公司公司里的同事说我去了新加坡他于是打听我回来的日子和飞机班次。离开前我没有要求同事替我守秘密并且把航机编号贴在壁布板上。
在车上我们热吻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道是一种最有安感的味道。
「许多病是没有原因的。」他对我说。
「我不明白。」
「所以不用告诉我你为什么改变主意。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你。」他说。
车子穿过海底隧道又穿过香港仔隧道向深湾驶去。
「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问他。
「卡萨布兰卡。」他说。
那是我和林方文共度两个除夕的地方。
他见我犹豫问我:「你不想去?」
「不不是的。」我也想看看那个地方。
到了深湾俱乐部原来卡萨布兰卡已经结束营业了。
「真可惜这是一个好地方。」他说。
「是的。」我说「这里曾经是一个好地方。」
我以为是我和林方文完了原来卡萨布兰卡也完了。一间餐厅也为我们的爱情憔悴落幕。
「我们驾车到别的地方去。」他说。他扭开车上的收音机电台刚好播放《明天》跟我有明天的已不是林方文。
「这首歌很动听。」他说。
「歌词是我从前的男朋友写的。」我不想再隐瞒他。
他不作声。
「你知道?」我问他。
他微笑。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他「为什么还要说这首歌动听?你用不着这么大方。」
「我真心觉得这首歌动听。一个男人能够为一个女人写一首这样的歌一定很爱她。」
「已经完了。他说每年除夕会写一首歌给我这是其中一首不会再有了。」
「我不是才子不能为你做这样的事。」他带着遗憾。
「那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每年除夕为你做一个手术免费的好不好?」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给他逗得捧腹大笑。他一直知道我的过去却不告诉我。
「你一点也不妒忌?」我问他。
「如果妒忌另外一个人不是太没有自信心吗?」
我看着他的侧脸那一刻我爱上他。
他握着我的手问我:「今年除夕你会不会和我一起度过。」
「刚刚过去的除夕我们不是在医院走廊一起度过了一分钟吗?」
我们集团旗下一个商场打算在圣诞节跟电台合作举办一个大型音乐会十一月初的一个周末我跑上电台跟外事部的负责人洽谈在大堂碰到林方文那是分手后我第一次跟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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