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就撕碎他!”
他口口声声叫我们仙那度人,拿范桶做要挟,要我们放下武器,同志们一时不知所措,都转头看我。
我见此怪甚有蛮力,若是不从,只怕范桶小命不保,对着众人一点头道:“听他的,放下武器!”
同志们无奈之下,只好丢下手里的射束枪,站到一旁,静观怪物动静。
怪物见我们解除了武装,略一点头,手里提着范桶,信步向盛着水晶的托盘走去,只见它走到托盘跟前,将范桶的一只手按到了半球之上。
狂犬病的这一举动十分古怪,看样子是要打开密室的大门,但是为什么却偏偏将范桶的手放倒半球上呢?众人一时都有些茫然,看来此怪掌握着一些我们所不了解的信息,不然它断然不会这样做!
同志们都伸着脑仔细观看那怪的行动,只见范桶的手已然放在了半球之上,半球没有反应,我心里一乐,暗自笑道:“看来这个狂犬病也是个菜鸟,竟然想到用范桶打开密室大门,也太小瞧我这个天才了!奇*|*书^|^网且看你一会儿怎么下台!”
我这边正暗自幸灾乐祸,那边不可思议的事情却发生了,只见放着范桶胖手的半球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倏地一下亮了,继而从密室那边传来一阵轰隆隆机关运转之声,密室之门竟然开启了!
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着实令在场围观的群众们大跌眼镜,除了小白没有下巴之外,我和小恩、杨蛋的下巴都脱臼了!谁会想到名不见经传的范桶竟然会是开启密室之门的钥匙?不需要口令,只要正确的人把正确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上,密室之门就打开了!我把手放在了正确的位置上,门却纹丝不动,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不是那个正确的人!那我这个天才,万年不遇的大天才又是干嘛吃的呢?银河守护者,你这到底是开得什么玩笑啊!
一想到这,我的心情当时就跌落到了冰点,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身,突然两腿又是一软,我又一腚跌坐了下去。
我这边正在崩溃的边缘徘徊,那边狂犬病却已然提着范桶走进了密室,只见它大摇大摆地走上祭坛,取下一个金灿灿的东西,转身又走了出来,密室之门在它身后轰然关闭了,狂犬病以鬼魅般的速度冲出了房间,头也不回地去了,只留下我们一帮人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忧郁的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也没有料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我痛苦地把头埋进了裤裆里,大脑里一片空白。小恩和杨蛋见状,也坐下来把头埋进了裤裆里。唯有小白仍然站着,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就这样过了许久。
最后小恩终于沉不住气了,他把头从裤裆里拔出来,抬脸对我道:“老马,就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杨蛋也沉不住气了,对我道:“那个狂犬病带走了范桶,咱们不追吗?你倒是吭个声啊!”
我耳朵里听到小恩和杨蛋在说话,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想我的确是崩溃了,因为我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却几乎要睡着,我缓缓地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小恩和杨蛋,我心中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似曾相识!
我问二人道:“难道说我不是天才?”
小恩和杨蛋一听,都是一错愕,反问我道:“老马,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对二人道:“你们难道没看到吗?范桶才是开门的钥匙!想想自从上天以来,范桶的种种异样表现,你们难道就不感到奇怪?为什么狂犬病说范桶很重要?它是如何得知金盘的秘密的?为什么它会误认为我是大祭司?为什么它能在金字塔甚至是魔方里进退自如?很显然,它知道的比我们多!狂犬病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被关在噜噜的监狱里?又怎么会出现在金字塔里?它一直都在跟踪我们吗?为什么它要带走范桶?它带走范桶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这一切都是怎么了?假如说范桶才是天才,我又是什么呢?”
我抱头长叹了一声,又重新把头埋进了裤裆里。
小恩道:“老马,你问了太多的为什么!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是天才,我想这应该没错,真正的谜团在范桶身上!”
杨蛋道:“是啊!谜团都在范桶身上,咱们要想解开谜底,就得找回范桶!老马,不要气馁,不要怀疑你自己!振作起来,咱们还可以继续前进!”
这时小恩突然站起身来,一把把我拉起,朗声道:“杨蛋说得没错!老马,咱们不能就这么泄了气!金盘丢了,范桶没了,咱们都还可以找回来!好在兄弟们还在!”
小恩的话激励了我,让我又重新拾起了战斗的勇气,我强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拍了拍小恩的肩膀道:“好在兄弟们还在,小恩,你说得太好了!走,咱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第七十一章 夏娜尔的葬礼
我、小恩、杨蛋和小白,循着原路出了大厅,走过陡峭的楼梯,穿过变幻无穷的魔方,绕过千回百转的迷宫,终于又回到了地狱之门――探险开始的地方。
特奥梅可汗此时正带领着众人在天神脚下祈祷,见我们从地狱之门走了出来,都惊喜不已,急忙站起身来迎接。夏娜尔喜不自禁,率先冲出人群,纵身扑到了我的怀中,就是一阵热吻,她快乐得像是一只母兽!我也顾不得众目睽睽,紧紧抱住了夏娜尔,仍由她在我怀中放肆!引得众人都是一阵欢笑!
夏娜尔突然发觉自己失态,赶忙挣脱了我的怀抱,羞红着脸跑开了。
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特奥梅可汗道:“恭喜天可汗平安归来!我等在此虔诚祈祷,想必天神一定是听到了!乌拉万岁!”
众人都跟着高呼万岁起来。
我对特奥梅可汗道:“原来老可汗和诸位一直都守在殿中为我们祈祷,真是感激不尽,马某不才,辜负了诸位的盛情了!”
特奥梅可汗道:“天可汗能抱得金盘,平安归来,实乃我夏那多拉部之福,银河苍生之福!”
我羞愧难当,一摆手道:“老可汗不要再说了,马某无能,没能完成先知的遗愿,损兵折将,有辱使命,惭愧惭愧!”
人群里一阵哗然,特奥梅可汗惊讶道:“怎么?天可汗没有找到密室?”
小恩道:“找到了,但是没能进去,后来进来一个使徒,挟持着范桶,打开了密室之门,卷走了金盘!”
人群里又是一阵哗然。
特奥梅可汗道:“什么?金盘被使徒夺走了?金字塔里怎么会有使徒?”
小恩道:“我们也不知道,可能它一直都在跟踪我们,范桶也被它带走了,你们看到有什么东西出来了没有?”
特奥梅可汗道:“孤一直都在祈祷,并未发觉有人出来,也未听见任何动静!”
这时,人群里一个随从突然道:“启禀可汗,小人适才祷告之时,一睁眼间,曾看见一个影子倏然而过,快如闪电,转瞬即逝,出神庙而去了!小人以为看见鬼魅,没敢吭声!”
杨蛋道:“没错,那就是它了,看来,它已经走了!”
小恩道:“这东西很可能会乘坐飞船离开这个星球,咱们想要追上它可就难了!”
我对小白道:“你马上接通联盟号,看看雷达是否扫描到了起飞的不明船只!”
小白道:“我已保持联系,雷达尚未发现不明飞船!”
我一点头,对众人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去,再做商议!”
特奥梅可汗道:“如此甚好!我们先回部落!”
众人呼啦啦都出了神庙,临走时,我回头看了银河守护者的雕像一眼,发觉他依然是那样的镇定安详,目视前方,似乎胜券在握,我心中一阵茫然,突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神的指引,心中的信仰似乎在无形中坚定了起来。
众人随可汗出得神庙,踏上返程之路。我和夏娜尔上了坐骑,虽然是败兴而归,好在夏娜尔风情万种,给我失落的心情增添了一丝安慰。此时天色将暮,驼铃响起,队伍调转方向,向着部落营地缓缓而去。
我拥着夏娜尔温软的身体,鼻子里呼吸着她头发里的香气,闭目养神,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伤感。夏娜尔似乎非常开心,双手执缰,扭动着腰肢,回应着我的拥抱,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女人一旦坠入了爱河,世界都变得美好了,她的眼中就只有爱情,不论地球女人也罢,外星女人也罢,世上的女人大都如此。
驼队在沙漠里穿行,很快就到了绿洲的边际了,放眼望去,前方的树林在夕阳的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是那样得安详静谧!
突然间,阴影里闪出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人影直奔我和夏娜尔而来。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当时就是一惊!只见来者身形肥硕,面目狰狞,双目通红,手持一支射束枪,快步跑来,不是别人,正是没死的噜噜!
噜噜已然发疯了,仇恨将他变成了一头疯猪!只见他停下脚步,端起射束枪,对准了我大喝一声:“囚犯!拿命来!”露出一嘴恐怖的獠牙!
我大惊失色,正不知如何闪躲,夏娜尔突然惊呼一声:“保护天可汗!”一把将我推下驼鞍,我仰面倒了下去。
此时噜噜已然开火了,愤怒的子弹承载着他满腔的恶毒,尽数射向了无助的夏娜尔!勇敢的夏娜尔临危不惧,怎奈躲闪不及,被子弹穿胸而过,当场昏死在驼背上。
噜噜见我躲开了子弹,跌下驼来,瞄准了又欲再射,一阵枪声响起,噜噜被众人乱枪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