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帝走进王嫣然的宜鸾轩,他以前不曾用心观察过,今日只见四处被装饰得金碧辉煌,茶几、梳妆台上的摆设都是说得出来历的,心中不禁想这王将军的女儿果是陪嫁丰厚。王嫣然见他来了,自是大喜过望,连递个瓜果也是眉目含情的,她以为彦帝能来见自己是愿意给自己机会。正是要好好表现出来,一口一个皇上,唤得人心都酥了。
而彦帝也是满面春风很是享受的样子,捏着她柔若无骨的玉手,问道:“丽妃丽妃,你可真当得这丽之一字。朕有佳人如此,夫复何求。”
王嫣然见他眉开眼笑,更是想再下一城,便撒娇道:“皇上您这么说可真是折杀人家了,皇上您都多久没来了。况且,谁不知道这后宫第一佳丽是禛妃呢?”她原是想赌气撒娇,让彦帝来哄哄自己。
不料彦帝面色微微一变,手上动作虽没停下来,却不再说话了。只是将手探进她的亵衣,不断揉捏玩弄着她的椒乳,撩拨得她心痒难耐,只能低低地□□上两句。彦帝见她媚眼如丝,也被唤得心猿意马,便推开桌上的果盘,将她放在桌上,大力地抽动起来。王嫣然原还是低低地□□,至后来便成了嘶喊,直听得窗外的太监、宫女们耳根发红。
彦帝宠幸个把妃子本没有什么,但这几日彦帝一反常态的一直呆在丽妃处,却冷落了禛妃,便有些什么了。
而苏洛颜倒完不拿这当回事,只忙着琼林宴的事,偶尔看看士子们吟诗作赋。但偏偏后宫女人多,是非也多,那日苏洛颜刚散了琼林宴,回到宫中,只见自己来仪轩的女官带着个小宫女来叩见自己。那小宫女不过十五六年纪,眉眼生得很是可亲,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苏洛颜只觉有些眼熟,迟疑了下问道:“你是……?”
“奴婢是丽妃的贴身宫女,名唤小桃。”小宫女见她也不害怕,利索地便自报了家门。
“杨宫使,你为何带小桃来见我?”
这杨宫使便走近跟前,掩袖说道:“哎呀,我的好主子,您不觉得近来宜鸾那有些诡异么?这小桃当初是我带进来的,现下也还算是我的人,我这不就是想让自己人为我们传传消息。娘娘,那丽妃近来媚上,我们总需要个自己人的。”
苏洛颜皱了皱眉,喝道:“这些话也是由你随便说的么况且,我生平最厌后宫倾轧之事,不过便是为了个侍寝的机会,便常做些勾心斗角害人害己之事情。”
杨宫使敢把小桃带来,自然是捏准自己主子是个有城府也是个有野心之人,原本想邀个功,但此刻见苏洛颜气愤之色,却又绝非作伪,当下只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讷讷地道个歉。苏洛颜见她满眼的精明算计之色,又是一张市侩嘴脸,心中说不出的厌恶,但也知这等在宫中有年份的女官也是万不能得罪的,只能摆摆手说:“我知你是好意,但我不愿做这些事。你们下去吧。”
苏洛颜见她们散了,脱了外衫,便斜倚在了榻上,她想起方才杨宫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便觉得心中烦闷。这么多年了,宫里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吧,若谁能被独宠,便势必被群起而攻之,若谁不受宠,又被众人奚落。这后宫的女人,就没有开心的时刻,你在巅峰上无数人想把你拉下去,你若在谷底,顶上的人又恨不得砸个落石把你给埋了。循环反复,这后宫不知葬下了多少红粉白骨。即便有些女子或许不爱这个帝王,但也陷进了这个怪圈之中。如她,又何时能逃离呢?她思及此,不觉已出了一身冷汗,而忽然觉得身体一热,像是被人抱了起来。
她一睁眼,只见彦帝正抱着她往床上走,“爱妃,榻上凉,你午歇怎不躺在床上呢?也不叫个宫人伺候。”
“累。”苏洛颜冷冷地说道。
“莫非爱妃你近来果然吃朕的醋了?”彦帝的声音温和如青瓷,容颜也如玉一般。苏洛颜心中一怔,心想若他不是皇帝,也许她会有些心动吧,但看着他那张能倾倒众生的脸对着她温言软语,心底也不由升出一丝柔软。但又随即想到他也定是如此对着别的妃子美人的,苏洛颜不由心中一冷,又恢复了理智和正常,便娇笑道:“皇上,方才定是臣妾睡得昏昏迷迷的,失了礼数。请皇上不要见怪,皇上您来怎么不让下人通报一声呢?……”
她话未说完,却被彦帝捂住了嘴,“若朕让人通报,怎能见到一个佳人斜倚图么?况且这个佳人和我平日里看到的不同,朕平日里见你总是一副温婉端庄、语笑嫣然的模样。怎么你睡着时却是双眉紧蹙苦大仇深的样子。”
苏洛颜心中微微一惊,但还是娇嗔道:“定是那榻上太凉了。”
“禛妃啊禛妃,你在朕面前为何总是作伪呢?”他用手指抹着她嫣红的薄唇,“唇薄之人情也薄,朕要看的是你方才说‘累’之一字时的表情,而不是你现在这般表情。”
“皇上,方才是臣妾真的累了,所以才是那样。”
“是啊,方才你是真情,此番却是假意了。”彦帝见她虽然笑如春风,笑得妩媚动人倾国倾城,但点燃的却只是他的□□,而她方才皱着眉淡淡地说累的时候,却第一次让他感到了可爱一词。他见她只是笑,却不说一句话,便又说道:“看来你不累的时候总在防着朕,看来朕非要让你累了不可了。”
“皇上……”她绕上他的脖颈。却听见彦帝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声:“不过是为了个侍寝的机会,爱妃啊,侍寝的机会可是人人想得,在你这里怎么就这般不值钱了。还是爱妃你心中所想更大呢?”
苏洛颜心知这宫里定有彦帝的人,但不想这话传得那么快,“皇上,臣妾别无所求,只是臣妾觉得皇上能在这后宫中赐臣妾一席,已是莫大的恩典。臣妾不愿再去争奇斗艳。”
彦帝的手隔着薄衫在她的身游走,“禛妃,后宫争宠,本是常理。禛妃你这么想究竟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曾在乎过朕?”他还有后半句没说,那便是禛妃在你冷着脸同朕说话的时候,朕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你是在嫉妒吃醋,可惜也只是那么一瞬,禛妃啊禛妃,后宫女人无不爱朕,你为何如此看不上朕呢。他想至此,心中不知为何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直接用双手撕开了她的衣衫,眼中流露出一丝疯狂的神色。
苏洛颜似也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不觉弓了下身,彦帝却凉薄地笑道,见她身子因冷,而微微有些颤抖,尤其是鲜红的蓓-蕾也随着颤抖,只觉自己由身到心都燃起一股莫大的欲-望,而这是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他握着她的蓓-蕾,咬了一口,疼得她轻轻地喊了一声,见她微微有些痛楚求饶的表情,他却很是高兴,更是胡乱地咬了起来,而身下的欲-望更是高涨,也不顾及她,直接就探了进去。
欢好过后,彦帝见她一身粉红,还沁着层薄汗,只喘着气说不出话,便笑道:“你终归还是朕的女人。”
而苏洛颜也笑了,但她这般作态的表情却惹得彦帝心中一阵愤怒,他见到的都是女人意乱情迷的神情,却没见过哪个女人依旧镇定自若地朝着他笑。他捏了捏她的下颚,笑道:“再来。”
这句话,终于让苏洛颜笑得有些不自然了,“皇上,您还是要保重龙体啊。”
“那你就乖一点。”
“皇上,臣妾一直很乖啊。”
彦帝捏着她下颚的力度又加强了些,“哦。是么?那你现在为何有些害怕呢是因为怕朕和你欢好时间过长,而错过了你喝药的时间么?”
彦帝此话一出,便感觉苏洛颜的手都微微有些凉了,彦帝又道:“多少人想求朕的龙种而不可得,但你,偏偏不要。可朕偏偏不让,朕偏要让你的肚子里有朕的骨血,这样,你生生世世便是朕的女人了。”
苏洛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被他握得紧紧的,她只能强作欢笑道:“皇上您每次不是都让四喜喂各位妃子药么,洛颜一介民女不敢抢在各位姐姐当前,也不敢坏了皇上的规矩。所以才偷偷喝药。”
“哦?是么,那朕特许你,从今以后不要喝那些药了。”他将她的两只手牢牢地压在床上,开始了新一轮的鱼水之欢。她紧闭着眼,表情也不再像先前那么愉悦,彦帝唇边的弧度却越来越明显,“禛妃啊,朕便喜欢你这偶尔流露出的痛苦神情。”
“臣妾……臣妾……这是乐极。”苏洛颜颤栗地说道。
“禛妃,你同朕撒谎,可是欺君之罪啊。”彦帝话说得虽重,但表情却很是轻松,他早先听说苏洛颜主动喝宫中的避孕之药,不知为何便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多少后妃都在求避免喝此药,但她却每次都很主动地喝。他暂时不愿让后妃生子,原是有他的顾虑,但现今却觉得时候到了,已是他应有孩子的时候了。他原想好好惩罚她一番,但见她现今身上已有许多地方被他掐得红肿,又不由涌起爱怜之情,便抱着她,轻轻说道:“禛妃啊,你同朕的儿子,定会是这天下最聪明美丽之人。”
但见苏洛颜已几近昏迷,不再理会他,彦帝方在一旁躺下,心满意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