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轩网 > > 小媳妇 > 第51章
    他给她倒了豆浆,看着她一杯喝下去。

    大清早的夏家弥漫在寂静中,当太阳未曾升起时,这份宁静会持续很久。

    “叔,咖啡不好。”吞着煎饺的夏去生难得开腔。

    “为什么不好?”夏叶落稀奇地看向沉默寡言到几乎不存在的侄子。和对叶脉不一样,他对夏云生也没有多好。可能是不喜欢作戏了,他演了十多年,已经乏了。

    “会伤胃。”可以一句话说完却硬生生扯成两句,对夏云生必须有足够的耐心。

    夏叶落哈哈一笑,侄子破天荒的关心取悦了他。好久没人对他说过这种体贴的话?

    他看向冷漠的妻子,不能指望她对自己关心,就连她自己也是空腹喝豆浆。

    “云生,快点吃,你要上学了。”倾宁见管家将书包拿出来,催促还在慢吞吞吃早餐的男孩。

    “好。”夏云生迅速地吞下最后三个煎饺,跑向管家。

    “云生很可爱对吧?”看着侄子远去的背影,他遗传了夏家优秀的基因,比同龄人都高,足见营养跟上了。

    “是。”倾宁没有多加留恋在男孩身上,继续回来吃她的早餐,煎果饼。

    “我们也生个孩子怎么样?”夏叶落突然提议,一脸兴致勃勃。

    她抬头看向他,“为什么要生?生了孩子身材会变形。”

    他上下扫了一眼她完美的体形,微微一笑:“我不介意。”

    她沉默,他以丈夫的身份让她生个孩子,和没结婚前是完不一样的概念。

    “给我生个孩子。”他再次开口,在她深思时用带点命令的语气让她精力在他身上:“我要拥有你和我的骨血。”

    “为什么?”她疑问。

    “你应该学习如何爱我。”

    “……好吧。”她答应。

    他撇撇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夏倾宁,我对你够好吗?”

    “很好。”不打她不骂她,也尊重她。比如过去的混帐夏叶落完两个样。

    “那学习怎么爱上我不难吧?”

    “不难。”她点头。但眼中不知觉闪过讥嘲。只习惯让对方付出而自己却不付出,让她爱上他?不难的,只要她愿意。

    他神色逐渐舒展,虽然她很冷,但她温顺的话的确是取悦了他,{奇}让他心情不再阴暗。{书}他吻向妻子的手指,{网}那食指上戴着名贵的婚戒,与他手指上的一个款式。他微微一笑,她是他的人啊。这事实已经不会再被改变了……

    71

    她的身体并不干净,被三个男人碰过。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以恋爱之名交往并上床”,她的身体从最初的被迫,到自爆自弃,再到利用。

    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再给别人碰又如何?

    “你不就是个妓女吗?那次是想利用我吧?!真可惜啊,不管你要引起谁的注意,夏家男人们都没有人愿意如你料!要不要咱俩再来一次?!”那个被驱逐的胖男人在彼岸的远端叫嚣着。

    她正在冲刷自己的身体。被那猪嘴碰过的肌肤残留的恶心痕迹让她把身体刷红了也无用。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她仍在浴室里奋战着,身的肌肤泛皱又泛红,还隐约破皮。水的刺激下疼得她哆嗦才放弃折磨念头。

    她失笑,拿起电话状似遗憾地告诉那个痴心问心妄想的胖男人:“看来我还是当不了称职的妓女。”

    那头的他一时转不过来:“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机会已经永远丧失了。”她邪恶地笑,残忍地宣判他永远没有机会。

    他大怒:“那个洋鬼子也能碰你,为什么我就不能?!不是你勾引我的吗 —— 贱女人!”几乎气得想摔坏电话却又舍不得她的声音消失。他是如此地迷恋着她,一遇到她脑袋便成了渣。

    “不要跟我提起他!”她厌恶地拧了眉,想起那痛苦的一夜,想起恶心男人的碰触,再度想起她肮脏的身体,又有不顾一起冲向浴室的冲动了。

    不想再激动,她啪地挂断电话拔掉电话线。她瘫在床上,未着寸缕的身体被她折腾得不再完美。她轻轻瞌上眼睑,任那无助消去。

    她失败了,她没有勾引上夏子柄,他走了。

    然后,她感到高兴。

    真是莫名其妙呀,她的计划被打掉她还有心情笑……

    她抬起左手看向那无名指,银白光泽的名贵钻戒,她嫁人了呀……

    嫁人了,就要守妇道…妇道……

    怎么可以遗忘?她是人妇而不是小妓女的新身份呀……

    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台上,膝上随意盖了条薄毯,在五月的春季在这个不太热仍有点冷的城市,她穿着黑色长袍,身上下只有左手无名指有一枚银亮的钻戒,从钻石光泽与大小上,它非常的名贵。

    她的思绪在那书本中,硕大的书皮字体为《为妻之道》。

    他伫在门口静静地观望,面色清冷而无情。她没有发现一个偷窥者,这样称呼有点过了。他是光明正大地欣赏。从她乌黑浓密的头发,到她裸露在裙外的脚趾头。她的侧面弧度完美似仙子,一身宁静与圣洁之气让人不敢心存一丝龌龊。

    他轻轻地扬起了冷笑,是为自己对她美

    而形成的想法。圣洁?她是最淫荡的妓女,何来圣洁之说?

    他不再沉默,似乎想通了什么迈步走了上去,厚重的地毯消去了他的足音,却掩饰不掉他火热的视线。她从书本中抬头,为他突然的出现而惊讶:“爸爸……”她仍是习惯如此叫他,因为这种称呼不会让她尴尬。

    他伸出漂亮的手掌轻轻拉过她,她的身体随着他动作而从窗台下站起,他的手掌爬上她圆润的肩头,然后在她毫无防备中按向自己,他的另一只手很快地配合按上她的后脑勺,俯耳在她洁白的耳边低喃:“上我的床,小妓女。”

    她微微眯眼,身子一僵。他再次开口:“我改变主意了,或许换一种方式能让事情进展得更快速。也顺便让我测试你在叶落心中有多重要……”

    带着浓重情欲的唇含上她的唇瓣。他有多久没吃到过了?快一年了吧?以为不想的,直到再度尝到他才知道他有多么饥渴。

    她顺从着让他吃着自己的唇,那双宽大的手掌游走在她玲珑身体上,粗鲁的爱抚带着急急,他在猴急,他的喘息很重。

    来不及将她拉进房中,他直接把她压在地毯上,没有费事脱去她的衣服,他扒掉那薄薄内裤,拉开裤拉架上她双腿在腰部,动作一气呵成撞进她。

    她为他的猛烈而微微弓起洁白的身体,朱红的唇微张开发出低弱的申吟,两只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住毛毯的绒。

    他很专注地在她身体里冲刺,就在这随时会有人路过的小偏厅里,他这名义上她的大伯将弟妹强淫了。

    也没这么严重,毕竟她是谁都能操干的。

    似乎想起,他微眯起眼,在情欲生动之时,他十指插进她浓密的秀发中低咆质问:“你这肮脏的身子到底给过多少个男人了——”

    她没有回答,被揪痛的头发只是让她在情欲失控上找回一丝理智。然后侧头不去看向身上男人狰狞的俊脸时,她注意到那说要她生下子嗣的丈夫站在门口冷眼旁观。

    那一瞬间,心是冰寂地疼。像千万根针同时刺进来,疼得她痛皱整张小脸,再也享受不到半点身体的愉悦……

    为什么,会这样呢?

    啊,他说过,可以“共妻”。

    她怎么开始遗忘了呢?

    呀,因为心中在期待点什么?

    窗台上,那本被遗忘的《为妻之道》由凉风刮得页章哗哗作响……

    “我没有吃药,如果我生下的孩子不是你的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

    “你不吃醋?”

    “……我答应让大哥碰你。”

    “所以,你不会生气。”她找到答案了。

    他沉默,亲吻女孩的额头,她已经

    二十一岁了,而他也已经三十一岁了,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结婚已经一年了。

    她温顺任丈夫安抚地吻,她的面色平静,在他抽身离开带走那浓浓体暖时,她感到手脚微凉。

    他离开后,她就站在房中直挺如雕像。这是小偏厅,她的黑色衣袍下,她的双腿中还沾黏着十分钟前的激情。本该被情欲烧燃的炙热躯体此刻却冰冷异常。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她的视线移向窗台那本《为妻之道》。她眼中闪过疑惑,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

    直到夏云生端着银碗走进来,他是念旧的孩子,这只出生就拥有的银碗陪了他七个年头。“嫂,吃饭了。”

    他来叫她,碗里盛满了米饭与菜。夏家的规矩从来不许离桌吃饭,而他是夏家的继承人可以无视。

    她将脑袋移下,看着在她腰际的小男孩,他眨着天真无邪的黑眼珠望着她,并一边往嘴里送饭。他皮肤很白,娇生惯养的贵公子。

    她身子一颤,陡然无力地跌坐,她死死瞪着他,瞪着他白皙的身体,瞪着他干净的眼珠子。

    “嫂?不舒服吗?”小脸上浮现疑惑,他的担忧在问完后才浮现。搁下饭碗儿蹲到她面前。

    她突然大笑,咯咯地笑声难听如老巫婆。伴着滚下来的泪,她紧紧抓着黑袍,再然后将他一把紧紧搂进怀中。

    她又哭又笑对他说:“我冷,小生,嫂嫂好冷……”

    “那嫂嫂我抱你。”

    他伸出两条短手紧紧抱住她,将自己的温暖渡给她。

    她亲吻他的小脸,这是第一次,他给予她温暖的同时她也给予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