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每个人都把外遇私生子不当一回事吧?”
“这是必然的常态。出身名门的女孩子甚至会体贴地在怀孕期间为丈夫准备另一个女孩。我的父母死得早来不及教育两个妹妹。”他的语气是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一番话让女人听得有多么欠扁。
而她也不是一般的女孩,环境的造就让她只是听着并不发表对此太多的看法。这个有钱人的世界,在法律只允许一夫一妻下,一夫多妻制仍旧在黑暗下光明滋生着。并且被这些男人和女人视为理所当然。
“啊,幸好你没有结婚。”她轻轻低叫。
“为什么?”他挑眉。
“你要是结婚了,你的妻子就会找人来轮奸我了。”她笑容满面地开着玩笑,却在他面色肃然下转为小心翼翼:“我说错话了吗?”
“我不会结婚。”他冷凝着一张脸说。
她不知道为何她的心失跳了几拍,面色更为小心翼翼:“为什么?”
“我的妻子已经死了。”
“……对不起。”
她哑了音,有点苦涩,直觉挤出这三个字。垂下头,敛眸,刚刚……心为什么要痛?
“你很失落吗?”他抬起她下巴不让她以头顶面对他。他的脸色仍旧是肃然,那双闪过光彩的眼睛似乎在期待点什么,等待她的回答并给予教育。
“有。”她重重点头,一脸难过:“你很爱姑婆吧?她真的不该背叛你的。”
他没料到她会如此回答,那双冷然的瞳划过一抹暖色。他的严肃在她的“体贴”下被轻易抚平。他为她的诚实而心情愉悦,趁势在她脸颊上啵了一口,说:“我这辈子只爱她,并且会一直爱下去。”
他从来不曾后悔亲手杀死爱人,唯有那样她才不会再背叛他伤他心。
“你真深情……”她找不出可以哄骗他的话,她若有所思地盯着这个为爱所苦的男人。真羡慕呀,羡慕是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夺走他部的爱恋……
“为什么哭了?”他看到了她脸上毫不掩饰的眼泪。
“不知道。”她摇头又哭又笑着抹去眼泪:“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她知道,因为她在痴心妄想,因为孤单太久所以有点痴心妄想了,真是不能掉以轻心啊……
“不准哭。”他不喜欢他的小情妇掉眼泪,那令他不舒服。于是皱眉粗鲁抹去她的泪。最后擦得那白嫩脸颊一片胭红才转为温柔。
“永远也不准在我面前掉眼泪。”他强势道。她乖顺点头,并破涕为笑:“对不起,我只是讨厌那个女人,因为她不珍惜你,不珍惜这么好的你。”
他面色软化,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你果然是最懂我的。”这么贴心的女孩,配得上让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了……
她伸手拥抱他,将下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闭眸,掩去那眼瞳中言不由衷。
喜欢呀,爱呀,不是说有钱男人不会存在这种感情吗?其实不然呀,这些痴恋她的男人们,不是源自爱,只是单纯的肉体呀……
她不该奢求的,不该……
叶脉,夏家的男人们只有你这个小傻子才是一心一意对夏倾宁好呀,你死那么早做什么呀,多活几年,多留下几年,让我眷恋那仅有的温柔该多好呀……
57
色,性也,幸也,悲也。
夏叶落年三十却未娶妻连个女朋友也没,他的声名狼藉让女人们爱之避之。喜欢上他的女人很多,讨厌他的女人也不少。他爱玩女人却不付出真心,而女人们又喜欢在他身上找到权与势,荣华富贵贪恋凤凰上枝头。
夏叶桦决定给胞弟找个妻子,一则是该娶妻传宗接代,二则不愿让他有机会垂诞他的小情妇。男人的独占欲,他严重得可怕却也正常。像蓝家就有兄弟共妻的丑闻,他可没大方到愿意将自己的女人与兄弟共享。
那天兄弟二人去参加一个商宴,他有提出问胞弟该成家立业了。夏叶落则翻出陈年旧帐:“我只喜欢一个女人,就如哥你一样。除非你把她找回来。”
夏叶落的情人,年少的初恋被兄长棒打鸳鸯,两兄弟结仇至今,这一直是个心结。
夏叶桦目光深沉地凝视着胞弟,他倒没想过他仍旧惦记着那个女人。到底那样的女人有多好?还是说太过年幼的初恋让他只记得最美好?
“我找她回来,你就愿意结婚了?人是会变的,叶落,你能保证旧情人出现你仍旧深爱?”做为兄长他有义务保护弟弟,站在说教的立场却并不能让胞弟认同:“那你也别忘了,对旧爱不忘的你本质和我没区别。”
夏叶落是很少与兄长对峙的,他总是顺从,听从兄长的一切让夏叶桦不再征求弟弟的意见而是直接转为下达命令。这一方面的罪,也该是夏叶落自己宠出来的。
“好吧,记住你今天的话。”被弟弟当面顶撞并未让夏叶桦生气,他有身为兄长的气度,对弟弟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那个需要保护的爱哭鼻子的小男孩上。
夏叶桦在忙,忙到没有空回主宅也没空与小情妇温存,倾宁无事一身轻,整日捧着英语词典巩固,语言不说会遗忘的。正好总在国外的夏子柄一口流利英语也帮了不少忙,这几天有空他就当她的学习对象。
因为聊天而让他发现一件事实。
“你喜欢历史啊。”从前并未与这个侄媳深交,这几日的相处让他异常惊讶于她的学识,她看过很多书却从不满嘴张扬炫耀。“我以为像你这样年纪的女孩不会喜欢那些古典名著。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中国的皇帝具体有哪些,中国的朝代更替。”
他是在大学出国留学,为此国内的课本所传授的知识他都有了解。而随着时代的变代,年轻的少年少女们早已逐渐忘记,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国家并不注重文化。
而他也曾看着倾宁总捧着外国名著,但未曾了解她深入研究自己国家的知识。
被赞美让她有些羞涩地回答:“家教老师常提供一些外国名著,虽然有中文版翻译,但东西方差距太多,我不喜欢。后来我去过图书馆偶尔看了一本中国历史大,我很喜欢看。”这也不过是近两年的事,她发现自己很喜欢历史,很喜欢中国历史。但她所遇到的大人们总谈的是西方的名人名著,而同个年龄层次她几乎没有朋友能探讨。
她的生活很贫乏,只能看大量喜欢的书籍来打发时间。
“你喜欢就好。喜欢可以多看些,多了解自己国家的知识也是好的。”他为她脸上的羞涩而心悸,甩去那种异样,他表现一如寻常的长辈。“如果你喜欢历史,可以让叶桦带你去博物馆走走。”
她面色是落寞的:“他才没空呢。”那个养她的男人限止她的自由,就算是去图书馆也只能一月一次,而如果她爱看书她只要写下名字让管家买回来就行。
他轻皱眉头,虽然不悦却并未深入多谈,这种事他不会指点,他没有资格。只说:“那以后我征得大哥同意带你去博物馆吧?”
“可以吗?!”她眼睛发亮,小脸上带着明显的渴求。让他轻轻一笑:“你果然很爱历史学啊。”她毫不犹豫点头,并骄傲地说:“因为历史很有趣!”她了解每个朝代的人与物,在这两年来胜过她所爱的财经学与语言。从她两年前翻到历史一书后,她深深着迷并为过去所接触到的国际知识而摇头。
她找到自己喜欢的爱好,历史。比起征服男人们,比起拥有巨大的财富,她喜欢历史,并且延伸出当历史老师的想法。
不过这种想法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就算是夏叶桦那样聪明也不知道她的真正爱好。这是她的秘密,谁也不能分享的小秘密。
现在,她不介意让夏子柄猜到一点点,就算他知道,也最多只是知道她爱历史仅此而已。
那天下午他们聊得很快乐,倾宁用英语与他对谈中国的历史学,她总不忘学业,一个自制力很强的女孩。
夏叶桦终于得空回来时,发现小情妇的心情十分高亢,一问下得知她近来英语进步神速。那种明显的男人心态让他决定加入堂弟与儿媳妇的教学中。猛然发现的事实令他微眯起眼,“子柄似乎很喜欢倾宁?”
那种男人的直觉就如女人一样可怕,纵然夏子柄掩饰得再深从语气中总能感觉几分。
倾宁被借故遣退,他状似闲聊实为试探问起。
夏子柄俊脸一愣,随后哈哈一笑:“喜欢啊,她很聪明。男人都欣赏聪明的女孩。”没有被拆穿的难堪,他深知如何与聪明的大堂哥交谈从而身而退。一半实话与赞美掩去真正的心思。
男人是爱聪明的女人,却更爱天真的少女,因为她们的天真更能衬出男人的强大与博学。他话中表明只是欣赏,而不是男女之情。
夏叶桦只是浅笑,他一旦笑时那张严肃的俊脸会溶化,显得和蔼。对于一个大家长来讲,和蔼是不足以慑服人,唯有严肃才能让人服从。“她是很聪明,聪明到一个驾驭不好便会被反扑。”
他用男人们之间的暗语告诉堂弟两人之间的差距。而夏子柄也面色不改回答:“是啊。所以这么聪明的女孩也只有大哥能驯服。”这是实话,说者与听者都接受的事实。不掺杂一丝的嫉妒让夏叶桦放了心。
待倾宁端着红茶出来,这两个在午后草坪上晒太阳的男人已结束了对私有物拥护权的谈话。
她不知道又有一个男人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没有谁会告诉她并让她有更多的能利用价值。奇Qìsuu書cò
倾宁想去博物馆走走,夏叶桦一定是没空的,但他这天还是抽出了时间满足自己的小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