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轩网 > > 招摇过市:想娶我,请排队 > 第124章
    琳琅满目的衣服上还挂着商标。

    是冬季的最新产品,是她喜欢的款式,是她喜欢的颜色,是她喜欢的搭配风格,是……

    是!是!是!

    她所喜欢的,是她喜欢的。

    久久地看着,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一样软耙耙地沿着背后的橱柜滑了下去。

    晶莹地泪水,早已无声无息地落下。

    点落在地板上,溅起了零星的水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落寂。

    她知道,彦柏走了。

    带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却给她留下满柜子的衣服。

    没有告别,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给她留下了满满的失落。

    流茧大力地深吸上好几口气,吸进肺里的,只要氧气,再也没有那抹熟悉的气味。

    “柏!”她哽咽着,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进怀里。

    “你去哪了?”轻声呢喃的话语,被夜风带走了。

    “我想你,好想,好想!”

    “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在喃喃自呓中,流茧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又一次,她梦到了彦柏,在隔离病房中。

    依旧带着氧气罩,输着点滴。不同的是,心跳平稳。

    他的眉宇紧锁着,看起来很痛苦,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三天后,彦柏从昏迷中苏醒。

    “茧!茧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低沉沙哑的男音,杞歌从睡梦中恍惚醒了过来。

    “茧,茧怎么了?”彦柏又一次重复这个问题,语气里满满的担忧。

    杞歌撇撇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守了你三天三夜。”

    “你到好,一醒过来关心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而是你的流茧。”

    眼看着彦柏就要拔掉输液管,杞歌赶紧制止。“行了行了,你别动!”

    “她没事,她很好,也很安,你放心。”

    “真的?”语气眼神,明显怀疑。

    你在哪,我想你(4)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顿了顿,她有说:“流茧有老程和辰辰照顾。”

    “真的没事吗?”彦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眉宇轻蹙,目光有些迷离,带着恍惚的雾气。“我梦到茧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说着说着,胸口一阵烦闷,眸心骤然一紧。

    “我也想哭,我也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额!”一时之间彦柏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不断浮现梦中的情景,之后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杞歌说的那些话。

    杞歌察觉到彦柏的异样,为了不让他想太多,絮絮叨叨道:“我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关心的人却不是我。”

    “呜…我幼小的心灵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已经被深深的重创了。看来,以后我无法再健康快乐的成长。”

    “我得找医生,扼制我的成长期。等幼小的心灵恢复了,再继续成长。”双手食指不断地交错着,樱花般地唇角不满地嘟起。

    “你说在茧心里我很重要,很重要,是不是真的?”彦柏忽然发问。

    之前陷在思绪中,根本没仔细听杞歌说话。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什么什么幼小的,打击的之类。

    一看彦柏的样,杞歌就知道他没注意听自己说话。

    习惯性地压了压绒帽,不再去计较先前的事,清幽地叹息一声。“先把粥喝了!”

    不给彦柏说话的机会,再次开口。“等会再说。”

    眼见着彦柏把整完粥喝完,杞歌才缓缓开口。“你在她内心深处,是她心底里的根。只是她还没发觉。”

    “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杞歌的话让人听起来很开心,可是那终究不是出自流茧的口。况且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三年来他都没有发觉呢。

    不过,该死的是。

    听到她这么说,心不可抑止地跳快了一拍。

    不用看彦柏的神情,就冲他那句话,杞歌就知道他并不相信。

    然而,也没多做解释。

    你在哪,我想你(5)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完取决于彦柏本人。

    忽而,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如雨后的彩虹缓缓流泻出来。“至于,你说梦到她哭了。那只能说你们之间有很深的心里感应。”

    “通俗的说,心有灵犀!”

    瞧见彦柏一脸怀疑地神情,杞歌不以为然,继续说:“就在你出事的那天,她有感应,吓得脸色苍白!”

    “事实证明,她的感应没错!同样,你梦到她哭了,很有可能三前她真的哭过,并且很伤心。”

    彦柏觉得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但是,仔细想想,杞歌并不是那种爱幻想吓猜的女孩,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有理有据。

    比起同龄的孩子,她显然成熟太多太多。

    即便是这样想,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所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是不是猜测,等你伤好了,自己回去证实就知道了。”

    言尽于此,杞歌不再多说。

    “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我会处理。”说完,兀自走出病房,迎面而来的便是林、莫芯以及彦柏的叔叔彦正杰。

    她半倚着门框,嘴角轻然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悄然漫起,三分魅惑,三分淡然,外加四分神秘。

    怪异的是,眼前的三个人,没有一个开口,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彦正杰看了一眼杞歌,敛了心神。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女孩,总是莫名的心颤。好像,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无形之中的气场,足以震慑所有人,隐隐的让人感到压抑。

    还有便是她一直都戴着帽子,无论春夏秋冬,眼睛总是隐藏在帽延之下,令人看不清猜不到。

    约摸半响,杞歌不紧不慢开口:“回去吧!以后没有我同意,谁都别想见彦柏。”说话的时候着重看了一眼莫芯和林。

    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划过彦正杰,唇角骤然敛起,带着些许有迹可循的警告。

    “他是我侄子!”他强调这一点。

    即便心悸,不管怎样,在他眼里他吃的盐比吃的米还多。

    你在哪,我想你(6)

    “那又怎样!”杞歌不以为意,隐藏在帽延之下的双眸微瞌,双手环胸,看似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彦正杰一时语塞,差点忘了眼前的这个女孩不能跟她说常理,什么人之常情在她眼里都是狗P!

    并不是她不认同,而是往往说这些话的人都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莫芯咬了咬嘴唇,虽然心悸于杞歌的气场,但还是出口。“我们跟你一样都关心彦柏,想进去看看他。”

    “是吗?”显然,这个共同点无法说服杞歌。

    面对态度如此淡漠的杞歌,莫芯不由地想起了流茧,心中一阵烦躁。“似乎你没有权利阻拦我们进去探望他。况且他是彦叔叔的亲侄子,是亲人!”

    “他们身上流着共同的血液,而你,只是个外人!”

    虽然她极力掩饰,不过杞歌还是听得出她言语之中的控诉以及淡淡的怨恨。

    蓦地,杞歌对上莫芯。

    条件反射般莫芯垂下眼帘,荡去眼底过于明显的思绪。

    然而,这一切,杞歌都看到眼里,宛然一笑,慢条斯理道:“进入隔离病房前,必须进行消毒。”

    感觉到她言语的停顿,莫芯的心不由地跟着紧了紧,下意识地咬紧唇瓣,眼眸垂得更低了。

    “你,虽然消了毒。可是,但进去的东西却没有消毒。”她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的责备的意思。

    那口吻,完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没由地,莫芯心里好过了一点点,没有那么自责了。

    “我找人彻底的化验过,你带进去的东西上面附有一种能够让伤口急速恶化的细菌。而那种细菌,并不是那本书上所该有的。”

    “换句话说,是有人刻意弄上去。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你所接触到的人弄上去的。”

    抽空看了一眼彦正杰,“对方对你们的习性十分了解,对于你们的过去更是了如指掌,不然是不可能这么精确地算计到。”

    “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

    “我不会再让彦柏承受风险,救得了他一次,并不代表能救第二次。”

    你在哪,我想你(7)

    “并且至今还没查到袭击彦柏的人是谁!彦柏所在的那栋大楼的防卫系统怎样,我想你很清楚!”说着,看向彦正杰。

    有些烦闷地叹息,“对方在短短5分钟之内就攻陷了,可见他们做足了准备,对大楼内的设施又十分清楚,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施行突袭。”

    杞歌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为了打消彦正杰脑子里那些没必要的猜疑。

    说到这个老头,她就无语。

    生性多疑又爱猜忌,还有控制欲特别强,老想着把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

    况且能够精确的掌握大楼内部装置,只能说明有间谍。对方的人能够轻易的渗透进来且不被发觉,真不知道是彦正杰的自视清高,还是彦柏的悲哀。

    阔别三年,一回来就差点呜呼哀哉。

    实在是杯具中的杯具,真不知道彦正杰这几年是怎么管理的。

    “我不想再跟死神来一次拉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