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轩网 > > 咖啡不苦爱情不甜 > 第41章
    于是,骆红推门走了进去。而“心意”咖啡屋的老板娘也像一幅插图似的立即插了过来,迎到骆红的面前

    第十章

    面对着眼前这妆扮特别ing的像插图一样的忽然闪到自己面前来的“心意”咖啡屋的老板娘,骆红没有太大的惊奇。上次来买咖啡的时候已经见识过。只是难免还是蹙起了眉头。

    这个老板娘的笑容虽然灿烂,可是怎么也无法让人联想到阳光。这一点,让骆红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老板娘笑着上下打量骆红,嘴上很是热闹。“啊,我记得你呢。上次也是一个人,只来买了两份外卖就走了,对不对?怎么,今天又是一个人?还是买外卖?”

    骆红点头。“是啊。两杯Espresso。外卖。”

    老板娘一转头,冲吧台里的伙计喊了一声下了单,又转回头来,伸手拉着骆红往旁边的桌位上请她坐下来。“来,坐下来等。站着怪累的。”

    累?骆红瞥了老板娘一眼。站这么会儿也会累?她那双腿是什么架起来的?

    “为什么这次换Espresso了?看来似乎不太适合你的样子。是你的朋友喜欢?”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哪儿信手拈来了一支烟来,纤细的手指,细长的烟,点了火,吸起来。很是优雅。

    很少见有人能把吸烟的姿态做到如此优雅的程度。骆红怔怔地望着她。觉得那种姿态简直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意味。然而,她绝对不会是天使。不是因为她头顶上没有光环。只是因为她的周身萦溢着的诡异的气息。骆红有些不太自在地望了望吧台里的操作台,看咖啡好了没有。

    骆红很少在别人面前感觉过这般的不自在或是紧张。生前是,死后也是。可是,此前的这个三十来岁的老板娘却让自己有如坐针毡的感觉,很不舒服,恨不得立即离开。离她远远的。

    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这么的与众不同?

    可惜自己没有玉姐那样的法眼。无法将她看个清楚。

    见络红不自在地顾自思量,老板娘吐了一团烟雾,几乎喷在骆红的脸上。“问你一个问题。”

    骆红眉角一挑。“呃?什么问题?”

    “我这儿的咖啡,味道怎么样?”

    骆红眯着双眼,略微倾斜了头,避开她又喷来的一口烟,说:“咖啡的味道啊,我倒是还可以,没那么挑剔的。不过我那个朋友喝着就不怎么好了。她说太苦。”

    老板娘眼里有一道光一闪而过。“哦?是吗?你的朋友喝着太苦?”

    “是的。不过,很奇怪,她本不是个怕苦的人,可是喝你的咖啡却真的说太苦了。”

    老板娘笑了起来。“只怕,苦的不是我的咖啡,是她自己的心吧!”

    骆红又蹙起了眉头。

    老板娘瞅了瞅骆红,问:“既然苦,为什么今天又挑了更浓更苦的Espresso?生怕苦不够还是怎么的?”

    骆红更不自在。“她也不是自己喜欢。只是爱屋及乌一并喜欢一并尝了。”

    吧台那边显然咖啡已经煮好了,伙计正在用一只精致的纸袋把两杯外卖咖啡装进去。

    骆红迫不及待地离开桌位,走去吧台,伸手往兜里去掏钱。可是,手一掏,傻眼了。居然兜里是空的。没钱!不,是没带这人间的人民币!骆红当时那糗的,真恨不得立马就钻到地下面去。

    “今天这两杯Espresso算我的,我请了。”老板娘真是很适时宜地跟到吧台前,且笑意里夹杂着尖锐的目光看着骆红。“不用跟我谦推。只要是我开了口的,就从没有收回的道理。”拎起装着咖啡的纸袋,递给骆红。“喏,回去跟你的朋友尝尝这Espresso的味道如何。”

    骆红接过咖啡,很是尴尬。“这怎么好意思呢?”

    老板娘笑着送她到门口。“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也算是有缘人呢。再说了,也不过就是这两杯咖啡而已,算其成本也没几个钱,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拿着,回去吧。”

    骆红拎着咖啡道了谢之后,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却听得老板娘在后面说:“是咖啡,更是心意。咖啡的味道,便是心里的乾坤。苦与不苦,自在你们心里。好自为之。”骆红惊诧地回过身来,想要追问其意思,却发现咖啡屋的门已然是关着的,而老板娘也已没了人影。

    骆红望着似乎是忽然间变得空惘了的街道,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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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米坐在沙发里,一把小刀削着一只嘎拉果。削着,时不时地抬起眼来探探地瞥一眼坐在床上安静地翻看报纸的文澜。先前,她几乎是一指捅破了那层纸,挑明了文澜的感觉。然而,文澜这会儿却安静地让她看不出来心里到底是忐忑还是挣扎。

    文澜坐在床上,那只断腿悬吊着,背倚着厚厚的靠枕,目不旁视地只翻阅着刚刚让艾米买回来的报纸。

    忽然,安静的文澜将报纸一合,并半扔半摔地抛出手去。报纸散落在地上。文澜板下脸来,喷着闷气。

    长长的弯弯曲曲的苹果皮终于临终断了,掉在了沙发前的垃圾筒里。艾米放下小刀,拿着削好了的嘎拉果,走到床边来,递给文澜,低头瞟了一眼地上的报纸,问:“怎么了?看到什么了这么生气?该不会又说你跟谁谁谁的绯闻了吧?”

    文澜拿过嘎拉果来狠狠地咬了一口,嚼了两下,说:“还能跟谁啊?那些记者,还是死抓住我跟祁亮不放。刚消停了两天,又拿我们俩一同受伤住院的事来大炒话题大做文章。都是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人。”

    艾米拾起报纸,铺开来,铺在床上,大致看了一眼。“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啊。怎么说,人家也是靠话题靠文章吃饭的啊。再说了,就你们俩这种暧昧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疑心你们有一腿啊。”

    文澜听了艾米的话,更加生气,一双眼瞪着艾米。“你是哪头的啊?还是我的铁杆姐妹吗?怎么现在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跟祁亮哪样子就暧昧了?我跟他只是搭档!”

    艾米有些无趣地一耸肩。“好。只是搭档。”

    “当然。”文澜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嘎拉果,嚼着,撇过头去,望向窗外。

    因为,虽然嘴上这么倔着,可是她心里却忽然间虚得很,有种自欺欺人的罪恶感缓缓漫开。于是,她倔强地撇过头去,望向窗外的阳光和树叶,不让艾米直视自己的脸。

    艾米见她刻意地躲避了话题,暗自偷笑。

    第十一章

    一时间,竟找不着合适的话题来转换。艾米有些失了兴致地回到沙发那儿坐下来,从袋里又拿了一只嘎拉果出来,用小刀削皮。当然,这次是削给她自己的。

    文澜见艾米不再说话,也觉得乏味,整理了一下被枕,淡淡地说:“我有些累了,睡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吧。”

    艾米抬起头来望着文澜说:“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坐会儿。你不用理我。”

    文澜也不再多说什么,将床头调低,闭上眼睛,真的就睡了。。。。。。。

    有点迷糊,或者说是朦胧之间吧,文澜却忽然惊觉自己又一次站在了那条浑黑的却异于上次而安静的奈河边,一道奈河桥就在身前方幽然的却安定的悬着。文澜伸手捂着胸口,压制着心里的恐慌,四下张望。

    她本以为她会再见到那个衣着红艳笑意诡谲的叫“芷玉”的女人。然而,张望一遭下来,却没有那女人的身影。

    文澜惊惑了。难道这次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要不然,那个女人又在跟自己玩什么把戏?

    踌躇了许久,文澜还是决定亲自去一探究竟。不管这次那个女人玩什么把戏,反正自己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还有路可退么?更何况,她更不知道如何离开这个该死的冥界。

    过了桥,转身望,文澜稍稍定了定心神。桥没有消失,河也还在。一切似乎都与上次大相径庭。文澜定了心神,往前看去,前面现出了那幽森寒郁的醧忘台来。文澜一边暗忖着那个女人会不会在里面等着自己,一边慢慢地往醧忘台走去。

    忽然,一声喝斥吓得她花容失色。“站住!什么人胆敢擅闯冥府?”

    文澜正惊惶不知如何以对,也不知打哪儿就突然地冒出来两个鬼差来,一把擒住了她,便往醧忘台里押解,说要送交给头儿发落。文澜大为惊恐。心想,他们的头儿该不会是阎王吧?怎么办?自己年经轻轻怎至于就要见阎王呢?正是大好青春啊!怎么能够就这么不明不白稀里糊涂的枉见了阎王丢了性命呢?

    心里惶恐着,已被两个鬼差押进了醧忘台,并推至某一处偏殿中。

    文澜被两个鬼差推搡着跪在殿上,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真感觉身骨头架子都在打着寒颤,几乎都能听到颤抖的声音。

    其中一个鬼差离开,去禀报并请示。不一会儿,又回来了。鬼差身后,那个所谓的头儿也来了。一进入这偏殿里,那个头儿的脚步先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径自往殿上去了,坐在了殿中堂上的椅上。

    文澜只觉自己颤抖的更厉害了。因为她感觉那个“阎王”应该正在堂上看着自己。不知道会如何发落呢。

    可却忽听“扑哧”一声,那个高高在上的“阎王”竟笑了出来。文澜蹙起眉来,那笑声竟还是个女声。并且——

    文澜猛地一抬头,见那堂上高坐着的果真是那个叫芷玉的女人,只是今天的她高坐堂上,气派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