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身穿一身蓝色的太监服,身型小巧,浓眉大眼,细皮嫩肉的,这分明就是一小正太啊啊啊啊!!!!!
安公公的确是长得眉清目秀,本来五官就很标致……
又因为净了身,导致现在越长越像女人,李沫儿当即就激动得想扑上去。
淡定,要淡定。
“奴才向贵人请安。”
安公公不紧不慢地弓了弓身子。
“安公公不必多礼。”李沫儿保持着笑脸,微笑着问,“安公公此行一来所为何事?”
“奴才奉皇上口谕,特来问一声贵人,金刚经的抄写进度。”
金刚经?
神马金刚经?
金刚经又是神马浮云?
李沫儿一脸疑惑地望着暖儿。
暖儿这才想起皇上的圣旨,当即便是脸上一白……
又见主子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慌忙把话接过来道……
“主子昏迷了几天,加之醒来以后身子虚弱,所以金刚经还没抄完,正在抄写。”
安公公一见这驾式便知有异,不动声色道……
“皇上只是问进度,并未要求一定要抄完,还请贵人取出让奴才知晓,奴才也好回宫向皇上复命。”
“这个,这个……”
李沫儿也看出了问题,支支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什么金刚经,她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贵人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安公公逼近道。
“那个安公公是吧,你也知道我这不是昏迷了几天才醒来吗,而且手软脚软,抄经之事就搁下了。”
李沫儿吞吞吐吐地道出了实情。
安公公一听这话就高兴了。
第一次皇上让他来看进度的时候态度很坚决地想要罚她,安公公还在担心万一这个李贵人已经把经书抄完了,他还愁找不到罚人的理由。
可是昨天听皇上的语气似乎觉得私自出宫已经罚过了,好像又不是那么坚持了,这会要是李沫儿不多不少正好抄到了一半,任他怎么找错也拿捏不到恰到好处。
深宫里,人命最贱(5)
深宫里,人命最贱(5)
可是昨天听皇上的语气似乎觉得私自出宫已经罚过了,好像又不是那么坚持了,这会要是李沫儿不多不少正好抄到了一半,任他怎么找错也拿捏不到恰到好处。
这下子好了,她自己撞枪口上来了。
“听贵人的意思是,抄写金刚经一事还未动笔?”
“正是。”
安公公即使便发愁道:“贵人啊,你这可是违抗圣旨啊。”
擦,怎么把这么大的罪名安到我头上来了?
李沫儿当下便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暖儿早已是被吓慌了神,匆忙从身上掏出了几两碎银子塞到安公公手上……
哀声道:“主子大病初愈,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
安公公鄙视地看着手上的碎银子,为难道:“圣意不可违啊。
皇上说了,要是贵人没抄到一半的话,便再罚抄一遍,可是眼下贵子是一字未动,这不是叫奴才难做吗?”
李沫儿一听到还要罚抄就苦了脸,可是也比欺君之罪强,只有陪着笑脸道……
“有劳公公了,两遍是吧,我马上抄。”
安公公看了眼手中的银子,暗自冷笑:这么点银子便想打发我安公公?
跟着便把银子又塞回暖儿手上,佯装为难道……
“请贵人恕奴才不能从命,贵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说完便甩开暖儿的手拂袖而去。
暖后在身后追了几步,不见安公公停下,又急冲冲地跑回来,准备笔墨纸砚,将李沫儿拉到案桌前坐下……
翻开金刚经第一页道:“主子,马上动笔吧。”
李沫儿拿着毛笔,迟迟不肯动笔。
“主子,快抄啊。”
暖儿急得跺脚。
“暖儿,我如果说我不会,你会有什么想法?”
李沫儿苦笑,她不是不写,而是根本不会写。
现代哪里还有用毛笔的人?
而这书上的经文,它认得她,她却不认得它。
深宫里,人命最贱(6)
深宫里,人命最贱(6)
而这书上的经文,它认得她,她却不认得它。
抄完,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主子,你不是不会写字吧?”暖儿睁大了眼,惊恐地问。
李沫儿想摇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是不会写字,而是不会写这样的字,可是她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要不,你帮我抄吧?”李沫儿小声问道。
“可是主子,暖儿若是替主子抄了,被人查出来,也是欺君之罪。”
暖儿急得快哭了。
“别,别,你别哭。我抄,我抄,你教我吧,这笔我都不太会拿。”
李沫儿一见暖儿的样子,就想起昨天奇害得她被打,若真让这丫头书抄了被人知道,受苦受难的还网是这个丫头。
经过一番挣扎和暖儿的耐心指导,李沫儿总算是拿稳了笔。
看着厚厚的一本经书,想着还要抄两遍,李沫儿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再说安公公回去向皇上覆命,硬是一五一十的无遮挡地把事情抖了出来。
“你是说,你去的时候李贵人还在睡觉?”盛应天冷冷地问。
“回皇上,确实如此。”
“经书一字未动?”
盛应天的脸又冷了几分。
“回皇上,确实如此。”
“说她大病初愈,没闲工夫抄经书?”
盛应天的脸都可以结冰了。
“回皇上,李贵人的话里确实是这个意思。”
“你看她精神状态如何?”
“李贵人面色红润,看着倒比从前更健康些了。”
盛应天没有再问,随手便扔了手上的茶杯。
安公公马上跪拜:“皇上息怒。”
盛应天震怒,这个女人,居然可以把朕的话当耳边风,我倒想看看你的日子会有多好过。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父亲告老辞官她还人有闲心睡大觉。朕吩咐抄的经书,居然可以一字不动。昨天才被罚了今天倒当什么事也没有。”
深宫里,人命最贱(7)
深宫里,人命最贱(7)
“好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子。父亲告老辞官她还人有闲心睡大觉。朕吩咐抄的经书,居然可以一字不动。昨天才被罚了今天倒当什么事也没有。”
安勤年连声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盛应天眉头一皱,也觉得自己这火发得过了,这宫里,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惹得他怒成这样。
他端起茶杯,浅浅地饮了一口道,漫不经心道……
“怪不得她会觉得冷宫的日子好过,估计是觉得没有人时刻去关心她,日子过得终归是无趣的吧。安公公,你说是吧?”
“皇上英明。”
安勤年绝不放过任何拍马屁的机会。
“安公公,你起来吧。又不是你的错,你跪什么跪?”
“奴才谢过皇上。”
安公公读懂了盛应天话里的意思,很快的,就找了一个适当的机会,将皇上的意思,委婉地透露给了秦慧贞。
秦慧贞喜上眉梢,自从那天听审时见到皇上脸上跟变戏法似的变来变去后一直担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洋洋自得道:“一个笨女人又怎么可能变聪明呢?她莫非以为不抄经书便会引起皇上的重视吗?愚不可耐!”
“这次显然她是惹怒了皇上。”珍梅接过话。
“珍梅,我们便坐看皇上怎么收拾她吧。”
珍梅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依奴婢之见,皇上话里有话。皇上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但又不想插手后宫之事。
安公公主动传话的意图也很明显啊,娘娘要懂得揣摸圣意啊。”
秦慧贞这才恍然大悟,道:“你是说,皇上想借刀杀人?”
“杀人恐怕不至于,娘娘莫忘了皇上不喜欢宫里沾上血腥,皇上只不过想让她吃些苦头罢了,娘娘何不代劳?昨日皇上处理李贵人私自出宫之事,皇上似乎很满意,若是此话传到皇后耳边,被她动了先机,娘娘便又处于下风了。”
深宫里,人命最贱(8)
深宫里,人命最贱(8)
“杀人恐怕不至于,娘娘莫忘了皇上不喜欢宫里沾上血腥,皇上只不过想让她吃些苦头罢了,娘娘何不代劳?昨日皇上处理李贵人私自出宫之事,皇上似乎很满意,若是此话传到皇后耳边,被她动了先机,娘娘便又处于下风了。”
秦慧贞慎重地点了点头,道:“说得有理。好吧,待本宫明天再去潜心宫走一趟。”
李沫儿自打安公公离开潜心宫后便日夜不停地抄写经书,因为用不惯毛笔,进度很慢。
不过她都咬着牙挺了下来。
在这个时代,皇上的话叫圣旨,不听话不叫不乖,要违抗圣旨,那是死罪。
她不知道安公公回去是怎么向皇上覆命的,虽然这些天来都没有见过安公公带着处罚的圣旨来,但是她也不想等安公公下次来查进度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字也拿不出来。
暖儿见自家主子这么勤力高兴之余也心疼得不行。
以前自家主子不睡得日晒三竿不起床,这会便是不到三更时分不上床,只要人一醒,便马上爬起来抄经。
暖儿也贴心贴肺的不管李沫儿什么时候起床,她起跟着起床,陪在一旁磨墨,守着自家主子抄经。
李沫儿有时候也叫暖儿自己去睡,她自己磨墨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