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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门的对面也是一面石壁石壁的正中都向内凹陷一丈宽阔。

    那正中放着一个石坛。

    一个足有一丈高的石像正立在石坛之上。

    石像亦是被火焰映成了碧绿色。

    刻工相当细致石像栩栩如生一张脸更是活灵活现。

    对于这张脸王风并不陌生在鹦鹉楼血奴房中那幅魔画之上他已经认识。

    粉刷那幅魔画之时他更已看的很清楚。

    十万妖魔膜拜鹦鹉血奴飞投。

    魔中之魔诸魔之王。

    魔王!

    那个石像正是鹦鹉楼血奴房中那幅魔画画着那个头戴紫金冠既英俊、又温和的年轻魔王。

    在那幅魔画之上它周围簇拥着十万妖魔一只血鹦鹉还有环飞血鹦鹉的十三只血奴。

    在这石室之中它却是这样的孤单。

    就连它的眉宇间也正凝聚着一种莫名的落寞。

    碧绿色的那一团火焰正在它身前石坛的前面燃烧。

    火焰中赫然坐着一个人。

    李大娘!

    一样的衣饰整个石室之中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是李大娘又是谁?

    烈火烧飞了她华贵的衣服烧烂了她玉石一样的肌肤烧毁了她美丽的容颜。

    如云的秀发已化成飞灰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异样的恶臭。

    三个人都没有掩住鼻子他们都已被眼前的景像吓呆。

    上没有青天下却有石地。

    只有火焰没有寒冰也没有风和雾。

    魔王不过是一个石像血奴虽叫做血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血奴十万妖魔一个都不在血鹦鹉更不知在何处。

    这里并不像奇浓嘉嘉普却像个炼狱。

    也就在这下他们突然听到了一声幽幽的叹息。

    这一声竟似来自火焰之中。

    三个人不由的都打了一个冷颤。

    常笑的双手更已捏了一把冷汗他却反手将外衣脱下他的人同时飞出。

    外衣刚脱在手中他的人已落在李大娘身旁。

    身形一落下他手中的外衣就向火焰中的李大娘盖去。

    一个人还能叹息就还有生气只要尽快将火扑灭就能将人救活。

    他的身上一直带着好几样名贵的药材只要李大娘还有气他就能令她活下去。

    就算只能再活上一个半个时辰对于他都已足够。

    一个半个时辰如果都用来说话怎样复杂的事情也可以说得清楚了。

    知道血鹦鹉的秘密虽然还有一个血奴但他却受制于李大娘那无疑就是说她所知道的并没有李大娘的详细是以他要将整件案情圆满解决必须从李大娘这方面着手。

    所有的关键完在于李大娘一个人即使只剩一口气他都要抓紧这一线生机尽可能将她救活。

    他绝不能眼巴巴的看着她死亡。

    衣衫飞云般落下罩住了火焰罩住了火焰中的李大娘。

    常笑整个人亦扑了上去。

    李大娘不单止给扑倒地上而且给扑入了地下。那刹那之间那一丈的一块地面突然下沉。

    这时在火焰之中的李大娘立时流星一般飞坠扑在她身上的常笑亦连人带衣衫一齐疾往下坠落。

    这种陷阱今夜已是第二次出现厅堂上第一次出现之时已坑杀了武三爷的大半手下。

    前车可鉴他应已小心防范但一路走来这个地方的机关都显示出失灵的现象何况李大娘还坐在那上面?

    他心急扑灭火焰那身形更是有如离弦箭矢一发不能再收。

    地面一陷落他落下的身形亦有如箭矢般飞投。

    凄厉已极的惨叫声立时惊裂石室的静寂。

    常笑这一声惨叫比李大娘刚才那一声简直凄厉百倍。

    那下面莫非又是陷阱?

    王风血奴听见惨叫声一齐跃起了身子两人几乎同时跃落陷阱的边缘。

    只一眼两人都不由面色惨变。

    陷阱的下面并没有刀一把都没有。

    虽然离开地面足足有两丈高下还不足以将常笑跌死。

    他恐惧的只是那种黑色的油状物体。

    陷阱的底下赫然铺着半尺深浅的黑油。

    常笑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那种黑油浑身都已在着火燃烧。

    他双脚已被黏紧。

    火光中只见他目眦进裂嘶声惨呼一个身子鸟般跃动却无法跳出那一片黑油。

    李大娘就倒在他的身旁整个人已变成一团火。

    火如流云般迅速蔓延。

    王风虽站在陷阱上面亦已感到了火的炎热。

    常笑瞪着他惨叫声突断悲呼道:“快救我上去!”

    那声音根本不像是人的声音简直就像是狼嗥。

    王风不由心寒了起来他霍地双手一分撕开了外衣再一撕撕成了两截正想结在一起抛下去“蓬”一声一条火柱突然从陷阱底下冲起。

    王风手疾眼快一把抄住了身旁的血奴疾往后倒退。

    这一退已够迅速两人额前的头发还是焦黄。

    好厉害的火。

    火柱中一声惨叫绝望的惨叫刹那被熊熊的烈焰飞扬之声掩没。

    整个陷阱刹那变成了一片火海。

    惨绿的石室旋即抹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

    魔王的石身亦仿佛化成了金身他的脸在飞扬的火焰中幻变英俊温和容颜已变的诡异。

    王风双拳紧握双目圆睁瞪着那一片火海瞪着火海中的魔王。

    火焰热迫人他浑身却恍如浸在冰水中一种难言的寒意正尖针一样刺入他的心坎。

    他实在想不到人间竟有这样的陷阱。

    没有人能够逃出这样的陷阱常笑也不能够。

    即使是钢铁在那一片火海之中也得化成飞灰。

    常笑纵然还有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也只是一个人。他绝不能够抵抗这烈火的焚烧。

    方才他也想上前去扑灭李大娘身上的火焰只是常笑的行动比他快了一步。

    若非常笑抢在他的前面现在火中的就不是常笑是他!

    那现在他变成什么样子?

    他不敢想像。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已不下三十次置身在死亡的边缘却没有一次心生恐惧。

    因为他并不怕死随时都已在准备拼命。

    这一次却是例外。

    常笑这种死亡未免太恐怖。

    血奴整个身子都已伏倒在王风怀中就像一只受惊的鸽子。

    她同样恐惧。

    这地狱一样的地下室恐怖的死亡陷阱她竟似毫不知情。

    王风轻拥着她已发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正想安慰她几句她却已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他这才看清楚她的脸。

    那简直已不像她的脸。

    血奴的眼睁大眼角的肌肉不住跳动整张脸的肌肉几乎都在跳动。

    她面上的表情很奇怪也不知是惊慌是悲哀抑或是什么表情。

    她从王风的怀中挣扎出来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凄厉至极的尖叫剑也似割破烈火焚烧之声。

    她的人跟着扑前扑向那一片火海。

    王风不由的一呆嘶声道:“你疯了快回来!”

    血奴充耳不闻。

    王风连忙亦扑前去。

    血奴似乎真的已发疯。

    那一片火海即使是无知的小童亦知道危险不会走近去她却像扑火的灯蛾拼命扑入。

    莫非她又着了魔。

    这一次又是什么妖魔附在她的身上?

    火焰虽远在半丈之外热气已迫人。

    血奴额前的“刘海”已经卷曲一额都已是汗珠。她如果再扑前单就是那热气已足以将她烧焦。

    她还是继续扑前。

    好在这下子王风已扑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一齐倒下王风双臂一圈将血奴抱了一个结实。

    血奴死命挣扎嘶声狂叫:“放开我放开我!”

    她越叫放开王风就抱的越紧他刚要从地上站起来“蓬”一声又是一股火柱从火海中冲高陷阱边缘的火焰立时被那一股火柱迫的往外怒卷。

    王风耳目何等尖锐半起的身子慌忙又伏下。

    他的动作虽则迅速比起火焰还是慢了一步一股火舌已然舐上了他的衣衫。

    他的上半身立时着火燃烧。

    他一声怪叫紧抱着血奴几乎同时贴地滚了出去。

    总算他反应敏捷火刚起就被他压熄。

    他的身子停止滚动之时他与血奴已远离那一片火海两丈。

    也就在这下轰隆的一声一道石壁突然从凹口的上面落下那一片火海即时被隔断。

    灼热的空气即时变的清凉那一抹金的颜色更完消失整个石室又回复一片碧绿。

    这变化的突然迅速连王风都无法适应他整个人都呆住完忘记了自己是卧在地上。

    血奴亦已被吓呆她不再挣扎静静的卧在王风的怀中。

    烈火燃烧的熊熊声响亦被隔断。

    一种难言的静寂充斥整个地下石室。

    死亡一样的静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室之中才出现生气。

    王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从地上站起来了。他仍紧抱着血奴这下站起了身子血奴亦被他抱了起来。

    血奴没有再挣扎。

    她的眼还是睁大瞪着那一面将火焰隔断的石壁眼瞳中透着一种莫名的悲哀。

    王风看着血奴那悲哀的眼瞳不知何故心中竟也有了悲哀的感觉。

    莫名的悲哀。

    他轻抚血奴的秀发柔声问道:“你可有受伤?”

    血奴恍如梦中惊觉凄然一摇头道:“没有你呢?”

    她的目光落在王风烧焦了那半身衣服之上。

    王风随着她的目光伸手一扫衣衫道:“只不过烧焦了衣服。”

    血奴道:“是你救了我?”

    王风道:“你为什么要那样?”

    血奴呆呆的道:“我不能看着她就那样死去。”

    王风道:“为什么?”

    血奴道:“她就算不想再活也得先将人放出……”

    王风正要问将什么人放出血奴已伏在他怀中痛哭起来。

    她本来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子现在却变得春草一样纤弱。

    多少辛酸多少悲哀多少痛苦都尽在这一哭之中。

    王风却给她哭得乱了手脚。

    对付敌人他很有办法对付女孩子他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虽说是个铁汉却不是真的用铁打的。

    他浑身上下惟一用铁打的就只有他那支短剑。

    他的心事实也并不狠。

    现在他更连心都乱了。

    他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连他的口才现在都已变得笨拙。

    血奴哭得更伤心。

    女孩子在一个自己可以信赖的男人的怀中除非不哭一哭往往都可以哭上相当时候。

    王风轻抚着血奴的秀发他忽然想起了一句很能安慰人的话。

    只可惜他这句话要出口的时候已经不是时候了。

    血奴的哭声已然停下昏倒在他的怀中。

    王风苦笑。

    他只有苦笑。

    石室又静寂下来。

    只是这一次的静寂中多了一股忧伤的气氛。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了脚步声。

    很轻的脚步声竟是从石室外传来。

    这庄院之中难道还有活人?不是活人又是什么东西?

    他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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