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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笑没有回答王风的话反问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

    王风道:“那些人要杀我的真正原因真正要杀我的本来是什么人现在我仍不怎样明白。”他随即又说道:“这其实明白与否也不要紧。”

    常笑道:“什么才要紧?”

    王风道:“我未了的那件事!”

    常笑追问道:“哪件事?”

    王风道:“寻找我朋友的尸体送返他的故乡。”

    常笑道:“你跟铁恨是朋友?”

    王风点点头。

    常笑注目又问道:“你们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风道:“八九天之前。”

    常笑一怔道:“七八天之前他已是个死人你却是八九天之前认识他到底你们认识了有没有一个整天。”

    王风道:“没有。”

    他们认识还不到一天就遇上了血鹦鹉血鹦鹉带来的邪恶与灾祸就痛击在铁恨身上。

    这其实是铁恨的愿望。

    血鹦鹉据讲每隔七年都要降临人间一次带给人间三个愿望。

    只要你能够看见它它就会让你得到三个愿望。

    无论什么愿望它都会让其实现。

    铁恨的第一愿望却是求死。

    只因为他绝对不相信血鹦鹉的存在。

    他更想不到竟会遇上血鹦鹉。

    血鹦鹉只是让他如愿以偿。

    一想起这件事王风就不禁摇头。

    常笑也摇头道:“认识还不到一天的朋友你就肯替他卖命了?”

    王风道:“我认识他虽然还不到一天知道他却已很久。”

    常笑道:“知道他什么?”

    王风道:“知道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我一向佩服正直的人。”

    常笑已很久没有笑一听王风这句话就笑了。

    他笑着道:“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替他卖命我担保你一定会后悔。”接着他又补充道:“正直的人绝不会说谎而据我所知在血鹦鹉这件事上他已经不止一次说谎。”

    王风并没有追问下去却笑道:“说谎固然可耻但若吐露事实足以惹起更大的不幸之下还是可以原谅的。”

    常笑冷笑踱了开去。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踱了一个方步又面向王风道:“铁恨的尸体据说是你带回衙门?”

    王风承认。

    “当时铁恨已死亡?”

    王风点头。

    “你肯定他的确已死亡?”

    王风道:“一个人是生是死我还可以分得出的。”

    “萧百草剖验尸体的时候你是否也在一旁?”

    “不在萧老先生工作的时候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他认为那会影响他的工作其实他就算准许我留下我也未必愿意留下。”

    “你怕看?”

    “我还怕呕吐。”王风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怎样恶心的一回事?”

    常笑没有答板起脸道:“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王风道:“只许答不许问?”

    常笑道:“不许。”

    王风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常笑道:“官!”

    王风道:“你又当我是什么东西?”

    常笑道:“平民百姓。”

    王风连忙纠正道:“江湖人。”

    常笑又一声冷笑。

    王风接着道:“江湖人不怕官不受管也没有官敢管。”

    常笑冷笑道:“我敢管!”

    王风道:“就算敢管我就算受管又怎样?我又没有犯法。”

    常笑冷冷道:“你没有犯法却有犯法的嫌疑。”

    王风忍不住问道:“我有什么犯法的嫌疑呢?”

    常笑冷声道:“你协助嫌疑的犯人逍遥法外。”

    王风道:“又一个嫌疑这嫌疑的犯人又是谁?”

    常笑道:“铁恨。”

    王风一呆忽然笑道:“到现在为止虽然你仍没有来一个自我介绍我却早已猜到你是谁。”

    常笑道:“谁?”

    王风道:“常笑!毒剑常笑。”

    常笑冷笑道:“你睡在棺材里消息还这么灵通。”

    王风道:“今天清晨安子豪来找我说过话。”

    常笑闷声道:“这个人说话未免太多。”

    王风道:“我还知道一件事。”

    常笑道:“也是他说的?”

    王风摇摇头道:“那件事我最少已听人说过十次第一次最少已在五年之前。”

    常笑道:“到底什么事?”

    王风笑笑道:“我还知道你另有一个很吓人的外号就叫活阎王。”

    常笑木无表情反而问道:“这个外号好不好?”

    王风道:“好是好有一点我却很不明白。”

    常笑道:“哪一点?”

    王风道:“活阎王顾名思义是人间的阎王你怎么连鬼都管到了?”

    常笑道:“你是说铁恨?”

    王风道:“僵尸难道不是鬼?”

    常笑道:“你肯定他已变成僵尸?”

    王风道:“我没有见过僵尸却见过尸体我敢担保他已是一个死人。”

    常笑道:“我连尸体都没有见过在未见到他的尸体之前我仍当他是一个活人。”他霍地迫视王风道:“你也敢担保自己所说的都是事实?”

    王风又一笑道:“就算是事实你好像也没有办法。”

    常笑亦笑了道:“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活阎王却似乎不知道我这个外号怎会得来。”

    王风道:“那是因为你的心够狠手够辣剑够毒。”

    常笑道:“心狠自然手辣手辣自然剑毒这三样其实只是一样你只说中了一样还差一样。”

    王风道:“哪一样?”

    常笑道:“刑够重。”他又笑道:“在我的重刑之下我敢担保所听到的一定是事实。”

    王风笑道:“你好像已有意思对我用重刑来迫供?”

    常笑只是笑这笑容已显得很残忍。

    王风笑接道:“只不知你怎样将我拿到重刑之下?”

    常笑道:“想知道还不容易?”

    话未完他的左手已戟指一指。

    那一指仍未指到王风七个官差已有三个扑了过去。

    捧着棺盖的那个官差站得最近第一个扑到却不是抓人一拳就向王风面门打去。

    这一拳简直就是公报私仇。

    方才给王风吓得最惨的就是他对于这个小子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好感对于这个小子的一脸笑容更就瞧的不顺眼所以常笑一下令去拿人他便立即就想到先打掉这个小子的一脸笑容。

    那并不是致命的地方就算打重一点也不会死人所以他放心去打。

    他打的也已够重。

    这一拳没有一百最少也有九十九斤的气力打上去已不止可以打掉一面的笑容整张脸都可以打花的了。

    蓬一声巨震一条人影就飞了出去。

    王风仍站在原地一张脸也没有花。

    那个官差的脸却花了。他一拳才出王风的拳头已重重的打在他面上打塌了他的鼻梁打开了他满面血花甚至将他打飞丈外。

    王风这一拳已不止一百斤。

    那个官差刚飞开另外的两个官差已扑至四只手一张鸡爪一样抓向王风的左右手。

    抓是抓住了却是王风的左右手“大鹏展翅”反抓住他们两人的一只手腕。

    王风马上就一声大喝将他们两人抡了起来掷了出去掷向其余的四个官差。

    其余的四个官差正要冲上那两个官差就已泰山压顶也似的迎头压下。

    总算他们手急眼快两两成双双双齐心合力硬将两个同伴接下来四个人竟都被震的退出了一步。

    王风的气力实在不小。

    给他掷出的那两个官差脸都青了接着那四个官差的脸色亦不见得太好“铮铮铮铮”的四声四把刀不约而同都亮在手上。

    刀光亮如雪这四把显然都是好刀。

    一刀在手四个公差的面上都现出了阴狠的神色。

    只看拔刀的姿势就知道他们都是用刀的好手只看面上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刀下绝不会留情。

    王风似乎还没有看他们他正在两手交替拍打衣袖就像方才那三个官差身上的征尘已有不少落在他衣袖之上更像事情在他掷出两个官差之后就已了结。

    事情又怎会这就了结?

    四个官差刀出鞘脚步更开始移动左右移动四个人分开了四个方向。

    王风的眼睛只要望出去最少就可以望到两把刀。

    他已放下手伸一个懒腰忽然道:“睡眠足够精力充沛这个时候最好就活动一下筋骨。”

    四个公差中的一个立时道:“我们一定好好的让你活动一下。”

    王风的目光应声在四把刀上掠过道:“但动到刀子我就恕不奉陪那些东西向来就有碍健康。”

    另一个公差冷笑一声道:“只可惜由不得你。”

    语声一落他的人就冲上。

    其他的三个官差亦同时发动。

    雪亮的刀锋闪着灼目的光芒这四个官差使的竟是同一样的刀法。

    两刀砍向王风的双肩两刀砍向王风的双腿他们并没有下杀手。

    因为常笑还要留下王风的一条命还要问王风的口供。

    但这四刀砍中王风就得变做王八虽然保得住性命也只能在地上爬了。

    王风虽然不想奉陪更不想变做王八。

    在他的后面就是那副棺材棺材的后面却是墙壁他不能再躲进棺材身后亦已没有退路。

    他只好想办法应付砍来的四把刀。一个人要应付四把刀并不容易好在那四把刀用的都是伤人的刀法不是要命的刀法。

    伤人的刀法总比较要命的刀法容易应付。

    他一声暴喝一拧腰突然一跃起身迎向左面挥刀砍来的那个官差。

    这一跃砍向他双脚的两刀就落空那一拧右边砍向他肩膀的一刀亦落空。

    一下子闪开了三把刀不能说他没本领的了只可惜三把刀之外还有一刀。

    这张刀本来只砍向他的肩膀但他这一拧就变了砍向他的胸膛。

    肩膀不是致命的地方胸膛却是致命的地方。

    他避开了三把刀竟闯入了一条死路。

    以他这么精明临敌经验这么丰富的人实在没有理由犯上这种致命的错误。

    莫非他突然想起自己只能再活五十一天等的不耐烦索性就趁这个机会拼掉这条命算了。

    他虽然敢拼命不要命那个官差却不敢要他的命。

    常笑并没有命令他杀王风他绝不敢杀王风。

    因为那往往就要赔上他自己的一条命。

    所以一发觉王风的胸膛撞向自己手上的刀锋他已就吓了一跳。

    好在他在刀上已留有分寸连忙将刀带开。

    他只当王风是被其他的三把刀逼入了这一条死路万想不到王风是自己闯入来看似在拼命身形那一拧之后还有一个变化刀即使没有带开亦未必能够砍上王风的胸膛。

    那一个变化的目的当然在闪避砍胸膛的那一刀现在刀已带开就变了多余。

    所以王风并没有施展那一个变化。

    好像他这等高手又怎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

    他施展另一个变化。

    刀仓促带开那个官差的面前便有了空隙他抢入这个空隙挥拳痛击那个官差的脸。

    “砰”一声那个官差最少飞出了一丈虽然还没有倒下左半脸却已肿了。

    王风一拳打出整个身子亦标前了半丈左右脚一转斜踩子午马右拳正收回耳边就已听见哧的一声异响眼角同时瞥见一道剑光凌空飞来。

    剑光迅急剑势毒辣。

    常笑的毒剑终于出手。

    三尺青锋闪电一样飞击王风的胸膛要害。

    听他方才的说话本是要那些官差生擒王风再重刑迫供可是看他这下的出手分明一剑就想将王风击杀。

    他并不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人只不过他已看出击杀王风比生擒王风更简单。

    对付犯人他向来就喜欢采取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一个难以生擒的犯人要逃走的话也一定很容易这种经验他已经有过一次。

    只是一次。

    一次在他来说已足够那一次之后对于难以生擒的犯人他就开始实行那种简单而有效的方法。

    不怕杀错好人他只怕走脱了犯人。

    杀错好人对他并没有影响走脱了犯人却又要他再伤一次脑筋再费一番气力。

    他不同铁恨。

    铁恨宁可再伤一次脑筋再费一番气力也不肯枉杀一个好人。

    他却是宁枉毋纵。

    所以他如果杀掉一千人枉死的就算没有九百也有八百的了。

    这十年之间他杀的人岂止一千。

    再枉杀一个王风在他又算得什么?

    剑一闪即至。

    快准毒!

    峨眉剑派夺命十二剑任何的一剑在他用来都无不名副其实。

    再闪避这样的一剑是不容易但以王风的身手应该也没有困难。

    他却没有闪避反而迎上去。

    那刹那之间他的手中已多了一支短剑。

    短剑刺向常笑的胸膛。

    长剑三尺短剑只得尺六虽然短上了许多在常笑的长剑刺入他的掏膛要害之际他的短剑是必亦可以刺入常笑的胸膛要害。

    他有这种自信。

    他更敢拼命一剑刺出不求自保只在杀敌。

    这一剑之后也没有变化。

    常笑的毒剑击杀之下他看出任何的变化都是一种结果。

    ——只有使自己的处境更恶劣。

    他并不喜欢这结果何况常笑这个人已值得他拼命。

    常笑也看出王风在拼命更看出王风实在有跟自己拼命的本领。

    他临敌经验的丰富并不在王风之下。

    一阵强烈的惊惧立时袭上他的心头。

    他并没有打算跟王风拼命。

    他虽然喜欢杀人却绝不喜欢自己同时被杀就算负伤也不喜欢。

    总算他那一剑之上还未尽力仍有余力避免跟王风拼命。

    他连人带剑飞快倒翻了开去。

    人在半空“哧哧哧”的反手便是三剑。

    他的人就像是刺猬浑身都布满了尖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抗拒外来的伤害。

    王风却没有追在他身后那一剑落空便收住势子。

    常笑滚身落地又是面向王风他盯着王风忽然道:“我看你并不像疯子?”

    王风道:“本来就不像。”

    常笑道:“那你就应该知道方才那一来会有什么结果?”

    王风道:“你我都变成死人。”

    常笑道:“以你的武功要招架我那一剑相信并不难。”

    王风道:“也不易。”

    常笑道:“招架都可以要闪避当然就更容易的了。”

    王风笑道:“闪避事实就比招架来得容易。”

    常笑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拼命?”

    王风反问道:“方才你那一剑是不是存心杀我?”

    常笑点头承认。

    王风道:“你既然存心杀我不跟你拼命怎成?”

    常笑一旺道:“你喜欢跟人拼命?”

    王风道:“要看什么人。”

    常笑道:“哦?”

    王风道:“有种人明知打他不过我就会赶紧脚底抹油可是有种人算就必死无疑我也要去跟他拼命。”

    常笑道:“你所说的一种人到底是哪一种人?”

    王风冷冷的瞪着常笑道:“恶人。”

    常笑又一怔面上忽然又有了笑容道:“我好像不是恶人。”

    王风冷笑道:“我看就像了。”

    常笑笑道:“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跟你拼命了。”

    王风道:“你不是说过要将我拿下来用重刑迫供?”

    常笑道:“现在已不必一个人胆敢拼命又怎会说谎。”他大笑收剑又道:“你既然没有说谎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王风道:“最低限度你总该将我扣押起来。”

    常笑道:“为什么?”

    王风道:“因为我已经犯法。”

    常笑目光一扫那几个官差道:“打官差虽然犯法这件事却不能归咎于你。”他又笑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完不讲理的人。”

    王风奇怪的睁大眼睛。

    常笑居然也讲道理不单止王风奇怪那些官差也同样奇怪。

    常笑接着道:“何况要杀你都难要将你扣押岂非就更伤脑筋。”

    这才是常笑的真心话。

    王风不禁失笑。

    这个人也懂得看风使舵他实在也有些意外。

    常笑还有话说接道:“更何况今后很多事说不定我都要借助于你。”

    王风冷冷道:“我还没有意思跟你混在一起。”

    常笑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我现在在调查什么?”

    王风试探着问道:“可是关于血鹦鹉那件案子?”

    常笑点头道:“也就是七年前太平王府库藏珠宝一夜之间完神秘失踪的那件案子。”

    王风道:“那件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常笑道:“跟你没有关系跟你的朋友铁恨却有很大的关系。”

    王风道:“铁恨已死亡。”

    常笑道:“死因是什么?”

    王风目光忽变的很远道:“你可曾听过十万神魔为了庆贺魔王的寿诞聚会‘奇浓嘉嘉普’以十万滴麾血化成一只血鹦鹉作为他们的贺礼这件事?”

    常笑道:“最少已听过十次。”

    王风道:“血鹦鹉每隔七年便会降临人间一次带来三个愿望只要你看见它你就能得到那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实现。”他轻叹接道:“现在距离他上次降临人间已又有七年。”

    常笑道:“你也相信这种事?”

    王风叹息道:“我本来不信现在不能不信。”

    常笑道:“你看到他了。”

    王风点点头。

    常笑一笑冷笑。

    王风道:“你不信?”

    常笑没有否认。

    王风道:“铁恨也不信所以他才表示如果看到血鹦鹉第一个愿望便要它让他死。”

    常笑道:“结果他真的遇上了血鹦鹉血鹦鹉真的就让他如愿以偿?”

    王风苦笑道:“天下的事情有时就是这样子凑巧。”

    常笑笑了笑问道:“这件事你听哪一个说的?”

    王风道:“当时我正坐在他的对面。”

    常笑嗄声问道:“你是说目睹着这件事发生?”

    王风道:“第一个看见血鹦鹉的还是我当时我已呼叫他不要回望甚至扑过去要抱住他的头但都已太晚。”

    常笑没有作声面上的笑容亦已经僵硬。

    他看得出王风并不是说谎。

    王风的语声更弱接又道:“回头只一瞥他就在血鹦鹉的笑声中倒下去。”

    常笑吃惊道:“血鹦鹉竟会笑?”

    王风道:“像人一样的笑笑声中充满了一种难言的妖异邪恶就像它说话的语声一样。”

    “它还会说话?”

    王风颔首突然打了两个寒颤。

    常笑忍不住追问道:“它说了什么?”

    王风回忆着颤声道:“你们是同时看见我的现在他的愿望已实现了还有两个愿望我会留给你你等着……”

    血鹦鹉的说话就像已烙上他的心头冲口而出竟连一个字也没有遗漏。

    他的语声也透着某种邪恶妖异的讥诮仿佛他亦已变成了血鹦鹉的奴才。

    那本已死灰的脸庞也就更诡异更难看了。

    常笑的面上哪里还有笑容追问道:“那只血鹦鹉后来又怎样?”

    王风道:“飞走了。”

    常笑道:“你有没有追下去?”

    王风叹了一口气道:“我倒也想追下去只可惜我并没有长着翅膀。”

    常笑转问道:“当时你们在什么地方?”

    王风道:“墓地。”

    “墓地?”

    “我们是因为追着血奴追到那里。”

    常笑的目光立时落在那边的血奴面上。

    血奴并没有反应痴痴的望着王风。

    令她着迷的却一定不是王风只是王风的说话。

    她的眼中充满了羡慕之色。

    她羡慕什么?

    王风看到了血鹦鹉?血鹦鹉还有的两个愿望都已留给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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