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再睡会儿吗”,他把水递给我。
“哦不用了”,是我没见过世面吗,看着这舒适的房间,竟不敢再去触碰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生怕辱没了它们。在我眼里,这间房间是神圣的,只有高贵而优雅从容的人才有资格住在这里。当然这样的想法我是不会告诉寒松的,,不然他该说我迂腐了。
“这样,那先下去吃点东西吧”,对了,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肚子在抗议了。
“你慢点儿,会噎着的,没人和你抢”,撑死也比饿死好,。看看都几点了,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有十七八个小时没吃东西了“都怪你,中午为什么不叫我”,我狼吞虎咽的扒饭,还不忘责备寒松,谁让他中午不叫我的,现在都下午五点了,不过说实话,我倒是挺能睡的。
“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哪”,看看这人啊,真该去当演员,不然太浪费人才了。啰,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我算是看清他肚子里的坏水了。
唉,吃饱了精神就是好,对了,好像该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呢。
“你就演吧,我要回家了,你呢,住这里吗”,我站起来,准备出去,寒松也跟着出来了。
“嗯,不是,我也是昨天才来一次,这房子是准备送人的,因为设施还不完备,所以暂时是我的。”他说这房子是送人的,好恐怖的消息,出手也大方了吧。
“唉,以后不能来这里了”,过了足足30秒,我才失望的转过来,瞅着地面往前走。
“紫忧是这样才失望的吗,没关系,你以后可以天天来,那个人你也认识,而且很熟哦”,什么嘛,怎么可以天天打扰别人,而且哪有天天往别人家跑的,脑子不好使呢。
“哦,还是算了吧”,我无力的推起单车,说起来,它已经被我抛弃了大半天了。
“真的可以”,他又认真的说到,我信不信?
“我要先走了,你自己开车的吧,那再见了”,我朝寒松挥挥手,然后骑着单车使劲往前走。感觉伫立在那里的寒松好孤独,心里升起一股罪恶感,我不应该留下他一个人的。
给读者的话:昨天偷了哈懒,今天也是,呵呵····
37 记忆模糊的少年
怎么有悲伤起来了,回来时不是已经避开那朵百合了吗,怎么会一个人时又难过起来了。
“叮??”突兀的铃声打断我的胡思乱想,还好已经下车了,不然准会摔一跤的。
“喂,寒松吗”,是因为刚才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愧疚了吗,不然怎么会说话这么小心,还不怪他刚刚吓我。
“是,紫忧到家了吗?”
“嗯,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别挂,我还有事想和你说。昨天我是约了忧一起去别墅的,不知为什么忧不在,所以等了一天,今天想去走走却碰见忧了,很开心,但忧好像很难过,所以给忧做了些饭菜,不过忧好像没有注意到呢,但没关系的,只是希望忧别难过了,所以忧要开心一些”,这样温柔的语气听的我一愣一愣的,如果没有那个周末,没有看到他的另一面,如果没有那莫名的忧伤,也许听到这些话,我只会觉得庆幸和开心,庆幸得到这样一个人的关注,开心有人关心着我。只是现在,我只是更难过了,寒松,你的幽默,你的狐狸般狡猾的心呢,哪里去了!
“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该忘记和寒松的约定,还有我会努力开心的。”寒松,要怎么办呢,我好象真的伤害到他了,可是他不是我的王子,我也不是他的公主,那靠在枫树上的冷漠少年是谁呢?
“寒松怎么不说话?”嗯,说完就关掉了吗,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紫忧回来啦。吸收吃饭了”
“妈我吃过了,先回房休息了”
“妈,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我回头,总觉得自已的脑海里还隐约记着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那样不断的折磨着我的头,妈应该会知道的吧。
“是啊,你出了车祸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不过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个月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吧”
“那您告诉我我以前的事吧”我听着他一件件的讲着,只是为什么没有呢,没有那个少年。
“妈确定就这些吗?”
“对啊”
“那你记得我昨天做了什么吗?”
“昨天,昨天好像没印象”,怎么可能呢,昨天也不过二十四小时就记不得了。怎么我的记忆里,模糊昨天那个少年带我去看了整片的紫百合,为什么就是清晰不起来。
“这样吗,那我回房休息了”
“好好睡,晚安”
那香樟树下那个模糊的影子是那个少年吗,我梦里的少年,带我去看紫百合的少年。
“早上好,忧”
“雪尤早上好,这两天和寒然的约会很好吧”
“嗯,很好”,看她神情还不错,应该很甜蜜的吧。
“寒然早上好啊”
“早上好”
“寒然你记得上次去野炊是几个人吗?”
“五个,怎么了?”
“哦,没什么,雪尤呢,你记得吗?”
“我,我记得是五个”还是五个,那为什么我昨天看见那里有六个鹅卵石呢。是只有我忘了,还是所有人都忘了,或者只是我的错觉!
“紫忧做什么?”
“出去走走”
“那寒然呢?”
“我去接个电话,乖,马上就回来”
高二二班,为什么那个位置空荡荡的,积上尘埃了吗,怎么又开始隐隐的心痛了,是太思念那个模糊的面容了吗。真想把心撕开,看看他是什么样子,胖得,瘦得,高的,矮的,丑的,俊的?
学校后花园,那草坪上躺着的是那个人吗,熟睡了。呵呵,原来只是幻觉啊,原来什么也没有,飘荡的秋千,可不可以把我的忧伤荡的远一些,再远一些。
给读者的话:接着偷懒,嘿嘿~~~~~
38 上帝开的玩笑
“原来紫忧在这里”
“嗯,夏木有事吗?”
“你哭了”
“哦,没有啊”,我抹了抹眼睛,果然湿漉漉的,真丢脸。
“还没上课吗?”
“还没,紫忧你,你不愿原谅我吗?”
“什么,原谅你什么?”不解。
“上次在枫林,我??”奇Qìsuu書cò
“就为这么点儿事儿啊,你还记着,没怪你,哪来的原谅”
“真的?”我看着认真的脸,想笑他竟笑不出来。
“真的”我也严肃的回答。
“哦,那我们回去上课吧,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慢点,夏木,你把我拽的有些疼了”,真是的,我知道下来,而且我也认路啊,干嘛非拉着我,还走那么快。嗯,等等,他刚才说真么?
“夏木,你刚刚说什么?”貌似我们迟到了。
“我说已经迟到十分钟了”,他回过头冲我笑,一脸的幸灾乐祸,变脸还真快。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没上课吗”,可恶,敢骗我。
“所以我们现在才要快点啊”真是,什么跟什么啊。
“那天,你为什么没来”不是已经迟到了吗,为什么又停下来。
“有事,快点走啊,迟到了”
“什么事,是不是因为刚才让你哭的人?”刚才那个少年吗,可是我记不起他的面容,记不得他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难过或快乐时会有怎样的表情。
“我不知道”,走吧,别问了,“还是不愿知道”,为什么要逼我呢,一定要让我去想那些模糊的影子吗,该死。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忘了好”他用轻柔的声音说的同时还不忘替我擦掉眼角溢出的泪水。
“紫忧知道我喜欢你吗,以后可不可以让我陪着你”,一定要说出来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吗,我该怎么回答你,不可以要怎么说出口。原来我是懦夫,我竟然逃了,生平第一次逃跑,如此狼狈。
“不管忧心里有没有我,只要能让我陪在忧的身边,我就会很满足”,一定要说的这么直白吗,刚擦掉泪水的眼睛又开始冒水了,我又伤害了一个人吗。
“夏紫忧,你一个上午去哪儿了?”
“恩,我就在外面坐了一会儿”
“寒然竟不陪我吃饭!”
“嗯?”
“我们去看看他在还干什么吧”,这个丫头根本就不在乎我一个上午干什么了嘛,只知道想着她的寒然。
“医院!”
“小声点”
“寒然到医院做什么,他家人病了吗,我要不要去看看,毕竟我是他的准老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看她一脸的困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我可不想寒然知道我们跟踪他”
“走啦,我们去听听医生跟他说什么”
“我会走了啦”
“这是你的化验报告,心脏已经严重衰竭了,恐怕??”
“活不过三个月”三个月,上帝,你一定在和我们开玩笑吧,那份化验报告一定弄错了,一定是这样的。
“骗人,那化验报告肯定不是寒然的,雪尤我们走,不要再听那个医生胡说八道”
“果然上天是不会特别眷顾我的,当我以为我也可以幸福时,它们却说别高兴得太早,只是幻觉”我看到雪尤脸上自嘲而坚毅的笑,她仿佛变了一个人般。我看不见那个活泼可爱的雪尤,猜不出她此刻有多悲伤,上帝,你为什么喜欢和我们开玩笑呢,这个玩笑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