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坦尼斯国王也会赞同。”
除非卢斯·波顿把他的脑袋挂在一根长矛上。“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唉。”亚赛尔爵士的胡子像一般参差不齐的刷子挂在下垂的下巴上;粗糙的毛发从他的双耳和鼻孔长出来。“派崔克爵士觉得他会更加般配亚丽女士。他来北方的途中失去了双手。”
“这个大厅里还有很多人比他失去的更多。”琼恩说,“而且更多的人为服务王国献出了他们的生命。派崔克爵士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
亚赛尔·佛罗伦微笑道,“史坦尼斯国王如果在这儿也会这么说。不过,给国王陛下忠实的骑士们些补偿也是必须的,不是吗?他们这么远道而来追随他,又付出这种代价。而且我们也需要把这些野人与国王和王国绑在一起。这场婚姻是美好的第一步,但我知道再来一场野人公主的婚姻将会取悦王后。”
琼恩叹息。他已经厌烦了解释瓦迩不是真正的公主。无论告诉他们多少次,他们似乎从未听进去。“你是个固执的人,亚赛尔爵士,我敢肯定。”
“你在责备我吗,大人?这样一个奖赏并不是容易赢得的。一个适婚的女孩,我听说,而且不难看出来。完美的臀部,丰满的乳房,非常适合生养孩子。”
“适合生养谁的孩子?派崔克爵士?还是你?”
“谁更好?我们佛伦特的血管里流着古老的‘园丁’国王的血脉。梅丽珊卓夫人可以主持婚礼仪式,就像她为亚丽女士和马格拿所做的那样。”
“你们所缺少的是一位新娘。”
“容易解决。”佛伦特的微笑虚伪得让人不快。“她在哪儿,雪诺大人?你把她送到了你们的其他城堡?灰卫堡或影子塔?还是‘妓女跟其他姑娘的阴(河蟹)道’(指长坟堡)?”他倾身贴过来,“有人说把她藏起来自己享用了。不过对我来说这没关系,只要她没怀上孩子。我将让她生养我自己的儿子。如果你破了她的身,好吧……我们都是这个世界的男人,不是吗?”
琼恩听够了。“亚赛尔爵士,如果你真的是王后之手,我为王后陛下感到遗憾。”
佛伦特的脸因愤怒变的通红。“所以,传言是真的了。你打算自己享用她,我现在看出来了。私生子想要他父亲的宝座。”
私生子拒绝了他父亲的宝座。如果私生子想要瓦迩,他所要做的是向她求爱。“请你原谅,爵士,”他说,“我需要呼吸下新鲜空气。”这里臭气熏天。他转过头,“是号角声。”
其他人也听到了。音乐声和笑声立刻停止下来。舞者们僵在当场,倾听,甚至百灵都竖起它的双耳。“你们听到了吗?”赛丽丝王后问她的骑士们。
“是战号,王后陛下,”纳伯特爵士说道。
王后用手捂向自己的喉咙,“我们被袭击了吗?”
“不,王后陛下,”御林的乌尔马说,“是长城上的巡察兵,仅此而已。”
一声,琼恩·雪诺想,游骑兵们回来了。
接着号声再次响起,声音几乎充满了地下大厅。“两声,”穆利说道。
黑衣兄弟、北方人、自由民、瑟恩人、王后的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倾听。五个心跳的时间过去,十个,二十个。然后,‘呆子’欧文痴痴傻笑,琼恩·雪诺才敢松口气。“两声,”他宣布,“野人们。”瓦迩。
‘巨人克星’托蒙德终于来了。
大厅里回响着渊凯人的笑声,歌声,祈祷声。舞者起舞;乐者摇铃、挤压气囊发出奇异的调子;歌手用晦涩的古吉斯语吟唱古老的情歌。葡萄酒涌动——不是奴隶湾稀薄浅色的货色,而是青亭岛饱满甜美的陈酿以及魁斯的梦幻葡萄酒,有奇特的香料调味。渊凯人是应希兹达尔国王之邀,来签署和平条约,见证弥林远近闻名的角斗场的重生。她高贵的丈夫已经开放了大金字塔宴请宾客。
我恨这个,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想。我和这些宁愿剥了他们皮的男人饮酒作乐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打不同品种的肉类和鱼类都被摆上餐桌:骆驼,鳄鱼,歌唱鱿鱼,涂漆鸭子以及多角蛆,配以为口味稍许本土化的人准备的山羊,火腿和马肉。还有狗肉。没什么吉斯卡里宴里是完没有狗的。希兹达尔的厨子烹制了狗肉四吃。“吉斯卡里人吃任何人和龙以外的会游的,飞的,爬的东西,”达里奥这么警告过她,“而且我打赌要是给个机会他们连龙也吃。”独肉不成菜,于是还有水果,谷物以及蔬菜。空气中弥漫着藏红花、肉桂、丁香、胡椒和其他昂贵香料的香气。
丹妮几乎一点儿没动。这就是和平,她对自己说。这就是我所求的,我为之奋斗的,这是我嫁予希兹达尔的原因。但是为什么尝起来却有击败之感?
“这只要再一小会儿,吾爱,”希兹达尔向她保证。“这些渊凯人协同他们的同盟与雇工很快就会离开。我们就会拥有我们渴望的了:和平、食物、贸易。我们的港口会再次开放,保证船只来往通行。”
“他们保证了那样,没错,”她回答,“但他们的战舰也留下了。他们可以在他们想要的时候再次锁紧我们的喉咙。在我眼皮底下已经开设了奴隶市场!”
”
“是在我们的墙外,我甜蜜的王后。那是换取和平的条件:渊凯人可像以前那样自由交易奴隶,不会有麻烦。”
“在他们自己的城市,不是我能看到的地方。”贤主们已经在斯卡哈扎德汗以南建立了他们的奴隶围栏和拍卖台,那里宽阔的棕色河流奔流入进奴隶湾。“他们当着我面嘲笑我,上演一出我无力阻止他们的秀。”
“摆摆架势,”她高贵的丈夫说。“一场秀,如你所说,让他们演戏去吧,当他们离开后,我们就能用他们留下来的水果摆摊了。”
“当他们离开后,”丹尼重复。“他们要什么时候才离开呢?有目击到骑手们在斯卡哈扎德汗之外的地方出现。多斯拉克侦察兵,拉克哈罗是这么说的,他们身后是一支卡拉萨。他们有俘虏,男人女人与儿童,为奴隶贩子们准备的礼物。”多斯拉克人不事买卖,但他们收发礼物。“这就是渊凯人为什么抛弃了这个市场。他们会带着数千新奴离开这里。”
希兹达尔·佐·洛拉克送了耸肩。“但他们终归离开了。这才是重点部分,吾爱。渊凯人会从事奴隶贸易,而弥林人不会,这就是我们协定的。再稍稍忍受这些东西一会儿,就会过去了。”
所以丹妮莉丝整个酒席期间都安静的坐着,被红色的托卡和黑色的思潮包裹,只在被提问时开口,即便他们于城内大摆筵席,她也在城墙外被买卖的男女们忧郁。留由她高贵的丈夫做演讲、为渊凯无力的笑话逗乐。那是国王的权利与义务。
桌上大多的言论都是关于明天的角斗比赛的。巴尔塞纳·黑发将要面对一头公野猪,他的长牙对抗她的匕首。卡拉兹和污点猫也要去角斗。而在这天最后的配对中,巨人果何则要去面对碎骨者拜拉阔。日落之前便会你死我活。没有什么女王的手是干净的,丹妮对自己说。她想到了多莉,Quaro和Eroeh……想到了她从没见过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哈再迩。几个人死在斗兽坑里总比上千人死在城门前好。这是和平的代价,我会很乐意支付。若我回头的话,我就输了。
渊凯的最高指挥官,约克哈兹·佐·扬扎克从体貌来看似乎是从“伊耿的登陆”活到现在。他驼背,满脸皱纹,没有牙齿,由两个彩条奴隶搀扶着来到桌前。其他渊凯贤主们则更不起眼了。其中一个矮小敦实,但伺候他的奴隶士兵却个个荒诞的高高瘦瘦。第三个人则年轻匀称而莽撞,但是他醉的厉害,丹妮听不懂他说的一个字。我怎么会被像这些家伙一样的人带到这个进退维谷的境地?
雇用骑士们则是另一回事了,为渊凯人所雇佣的四个团各派了一名指挥官。风吹团的代表是被称为破烂王子的潘托斯贵族,而长矛团的代表则是基洛·雷干,与其说是士兵,他看起来更像个鞋匠,说起话来含含糊糊。猫团的血胡子则为自己和其他人吹嘘,他吹嘘自己是个长着一大把胡须并对女人和美酒有惊人胃口的巨人,放屁打嗝犹如惊雷,上了每个在他所及范围内的侍女,不时的,他会拉下一名坐到他膝上,捏她的乳房,在她双腿间爱抚。
次子团也有代表,要是达里奥还在这儿,这场宴会一定会以血腥结束。没有什么应许的和平能阻止她的团长允许棕色的本·普棱溜达到弥林还活着回去。丹妮已经发誓7位使节和指挥官绝不会有任何伤害,但是那对渊凯人来说还不够。他们还收了她的人质。为了等价三位渊凯贤主和四名雇用骑士团长,弥林则送了七名自己的人去了围攻营:希兹达尔的姐(妹),两名表亲,丹妮的血盟卫Jhogo,她的司令Groleo,无垢者长官“英雄”,还有达里奥·纳哈里斯。
“我要把我的女孩们留给你啦,”她的团长如是说,将他的剑带和它镀金的荡女交给她。“为我安保管她们,爱人。我们不希望她们在渊凯人中间犯下血腥恶作剧。”
剃顶之人也缺席了。希兹达尔一戴上皇冠第一件事就是解除了他青铜兽指挥的职务,替以自己的表亲,圆胖苍白的玛格哈兹·佐·洛拉克。这样最好,绿贤者说洛拉克和坎达克之间有血债,而剃顶之人从不吝于蔑视我的伟主丈夫,而达里奥……
自她的婚礼以来,达里奥变得越来越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