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也许只能等待,真希望能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洗个澡再出发。
西莉亚不停在身边给我捶着背,我也感觉着轻松不少,“有个老婆真好,就算是在这样的破地方也能享受VIP一般的服务,”副驾驶上的吕博打趣道,“姐姐来,你这辈子就跟定潇哥了吗,我很是羡慕嘛,哈哈,”笑声中,身上的疲惫感也减轻不少,我也在笑闹声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想着忘记上车前的三次扣动手枪扳机……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晴朗夜空中满天的星斗,“饿了吧,”西莉亚打开一盒牛肉罐头递给我道,“你睡了快12个小时了,在友军的补给营地里怎么而已叫不醒你,”我麻木地张着嘴巴,嚼着她用瑞士军刀的小勺喂过来的牛肉沫道,“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现在离达罕镇南部3公里的无名小山下,”李普走过来,丢给我一根555后笑道,“看起来你今天晚上不用睡觉了,现在的感觉怎么样,”我苦笑着点点头,看我似乎轻松了很多,他继续道,“行动在明天上午8点10分开始,这次的行动也许会很轻松,我们只需要盘查镇内的可疑居民,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
“听起来是个好消息,”李普给我点上烟后,我打起精神继续道,“排查可疑人群的工作很轻松,似乎没必要花钱挂们去做,是不是友军的军费又增加了?”
李普摇摇头笑道,“那帮混蛋不会把钞票送给我们的……开始的时候,说让我们去清除那里的反抗武装,一个小时前又说是盘查,本来就是很可疑的事情,也许那些家伙是想让我们做炮灰。那群混蛋把我们当成了鱼饵,想让我们这些人去试探当地的状况。”
第6卷《漫长的等待》第15章那该死的罪恶感⑥
“我们的同行在三天前惹了麻烦,那家公司的雇员在拉马迪枪杀了5个平民,其中包括了1名妇女,”沉默了很久后,李普表情忧虑地开了口,“就在我们设伏过的3号公路上,是我们离开那里的第二天中午。拉马迪城内在当天就进入了紧急状态,第二天就发生了。”
听了他的话,我也立刻紧张起来,“看起来是个大麻烦……哪家公司的?”
“目前我还没得到关于杀人雇员的背景资料,”李普淡淡地说道,“反抗武装和基地组织一定会利用这个事件搞大动作,友军的让我们去达罕镇的目的也许就因为这个。那些家伙想看着我们会遇到什么状况,如果我们遭到袭击,也许能给友军提供一定的情报……还记得黑水在费卢杰的遇到那次麻烦吗?我们也许会上演续集的,打起精神来,你说过要平安回家。”
烧焦的尸体,愤怒的人群,冒着黑烟的汽车残骸……李普的话再次提醒了我那平静下来不久的胃口,“哇”……我再次大口地吐着,想着自己的惨叫声在安静的夜晚太过“招摇”,我也咬紧牙关捂着嘴巴,任由苦胆汁液似的液体在指缝之间喷着。
“看来宋还需要休息,”李普对西莉亚道,“我去替下野猪的哨位,有什么问题找我或月亮,看来这个夜晚同样会很漫长而难以度过。”
西莉亚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幽幽地说道,“你说你这是怎么了,还有5天就要离开了,你怎么这副德行了,也没看到你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真实的,哎……喝水吗?”
“这么快啊,还有5天的时间?”有了少许的舒坦感觉后,我问,“真够快的,想一想都觉得奇怪,当我想离开这里的这些日子里,每一天都觉得难以琢磨,时间过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脆弱和尴尬……达罕镇的任务能在5天结束吗,你觉得呢?”
她淡淡一笑,擦拭着我额头上渗出的汗水道,“我才不管这次任务是在5天内结束,还是在15天之内结束,只要我们两个能平平安安地一起回家就好。除了希望我们两个一起回家外,我还想着兔子小队的人都能提前退休,这个世界越来越危险,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玩完。”
“李普和月亮他们该回去,小博、海龟他们都该归去,这个地方不属于我们,战场本来就不属于我们所有人,”她给我喂着水说着,语气很平淡,看我的眼神也很心疼,“我们都应该回家,在这个破地方待下去没有多少意义……这就是我的意见,说的还算对吧?”
我点点头,脑子里实在想不起能反驳她的话,“你说的对,阂想回家时的感觉差不多。”
夜越来越静,我只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想着孙递雷现在的日子会是怎么样,想着如果我瑚莉亚回去的日子又会是怎么样,想着天亮后的任务又是怎么样,想着想着,昏昏沉沉地闭上了双眼……
什么时候才是一个真正的结束,什么时候才是我新生活的真正开始?
第6卷《漫长的等待》第16章突如其来的死亡
“女士们,我们该出发了,”当我哆哆嗦嗦地睁开疲惫的双眼后,先是看到了金黄色的阳光洒满身,接着就听到了李普的叫喊声,“带好你们的装备,掩埋好丢下的垃圾,我们要前往达罕了……乔治亚,该起床了,否则你的就要亲吻我的靴子了!”
我喝了半瓶水后才拍拍站起来,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深呼吸了几次后感觉好多了,“我们离目标还有多远,”我拍着李普的肩膀问道,“我现在感觉好极了,希望尽快抵达达罕完成这次任务,希望是最后的任务了……哎,你怎么不说话?”
李普有些紧张地瞪着双眼直视野猪,嘴唇颤抖着轻声道,“野猪,”对方一愣,疑惑地看着李普道,“怎么了,伙计,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看起来不爽吗?”李普继续轻声道,“伙计,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待在原地不要动!”
顺着李普右手指去的方向,我看到了野猪脚下的沙土在松动着,一只三角锥型脑袋沙色的蛇在吐着信子,“这条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野猪发现不对劲后喃喃自语道,“靠,靠,靠!是锯鳞蝰!”说着就拔出了挂在胸前的格洛克手枪,对着蛇的脑袋瞄准着,可持枪的双手却在不停地轻微颤抖着。
“嘭”,野猪虽然很犹豫,可还是扣动了扳机,子弹在沙土地上击起一小团沙尘后,他的脸色也在枪声响过后变得惨白,用颤抖的腔调说道,“伙计们……伙计们,最近的医院在哪里?我……我想自己现在需要一名医生,左脚腕被咬了一下,”说着两腿发软地倒在地上。
看到他倒地,老纪手里的已经飞了出去,硬硬地扎在了蛇的脖子处,将它钉在了地上,“该死,我这里没有蛇药,我需要血清,”看到软绵绵躺在地上的野猪和毒蛇,月亮懊恼地道,“李普,把野猪抬到车上腿往下放!请求友军的医疗直升机,快!”
“伙计,看着我的眼睛阂说话……伙计,我们很快就能敢打达罕了,你只需要坚持两个小时!”吉普车在荒漠地快速前进着,我拍打着野猪白胖的脸颊喊着,可他还是闭上了双眼,肥胖的身体在距达罕镇不到30公里的地方凉了下来。
再也听不到呼吸声,再也感觉不到脉搏的跳动,我们把野猪身上的装备和他的身体一起埋葬了,体队员摘下帽子围在一座土堆似的坟墓前默哀了片刻,阿尔法在说了几句煽情的致辞后,吉普车直接奔向了达罕。
“就是这么快,一个丛林战高手还是没能抵抗住50厘米长毒蛇的吻,”西莉亚看着离车队越来越远的坟头道,“周密,那蛇的毒性就那么厉害吗?”
周密苦笑着摇摇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道,“锯鳞蝰是世界上毒性最强的毒蛇之一,如果被那玩意儿的毒牙咬到,几乎没什么人可以活下来。持续的干旱让它们的脾气更加暴躁,据说出现在它视线内两英尺的人畜都难逃一劫……对了,记得它们还是杀人最多的蛇类。”
第6卷《漫长的等待》第17章那些遥远的幸福
我不愿意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离开,就算他们阂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只是熟悉的队友而已,是我惧怕同样的死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因为惧怕死亡的味道离我越来越近?虽然还是清晨,可阳光洒在沙石地上后炫目的光线还是让自己觉得恐惧。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达罕镇的居民看到我们的车队驶入后,并没有一丝的紧张和不安,反而摆出了一张张笑着脸将我们团团围住,“看起来镇上的居民把我们当成了救星,”老纪回头笑着对我说道,“也许是把我们当成了联合国的人道援助……潇,你看我今天的形象怎么样,希望我的样子不会吓到这些热情的群众。”
“还有没有多余的零钞和糖果,分给这些人,放好自己的步枪,”李普在车载电台里说道,“看起来我们都是帅哥,没有吓坏他们,每辆车的副驾驶带上手枪下车负责警戒,在我们找到镇长之后再离开小镇。车速不要太快,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完毕。”
“李普,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里的人是不是太友好了,完毕,”看着车窗外继续像参观动物园的围观人群,我下车后说道,“是不是让所有人都下车警戒,我有些担心,”他没有说话,指着吉普车冲我笑了笑。
我这才发现,原来每辆车的车身上都贴上了一副大大的红十字,“如果这些人向你索取药品,你该怎么办,”我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不比这个镇上的居民富裕多少,甚至穷得就剩下武器和少量的弹药了。”
“别担心,我会让月亮告诉他们车队是在返回的路上,在对几个小镇进行了慈善的医疗救助后用尽了所有的东西,”李普坏笑着说道,“还好我们在友军补给营地时要了一些要过有效期的药品,那些药品可以让我们看起来更像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