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有种。”冷艳女人嘴角浮起一丝阴险的笑容,“咱们……”
“开始吧,”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银白色的宝马猛然加速,倏地窜了出去,与保时捷拉开很远的一段距离。
冷艳女人气恼的骂了一句,“狡猾的小子……”玉足狠狠的踩在油门上,保时捷同样加速紧追不舍。
公路上,两辆跑车一前一后的飞速行驶,仿佛两道闪电似的。至于之前那两辆负责追踪的别克轿车,早已被甩的无影无踪。
西门浪看着后视镜中始终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保时捷,暗自心惊,我能把车子开的这么快,是因为受过专业训练的结果,可是这女人的车技为什么如此厉害,难道她是个专业女车手?
确切的说,他们二人的车技在伯仲之间,而且车子的动力及速度也相差不远,都是一流的跑车,实力相当。不过,目前西门浪在起跑中占了先机,稍有优势,并且,他也努力保持着这种微薄的优势。
冷艳女人自认为她的车技罕有敌手,如今却碰到与她不分上下的高手,难免焦急,颇有点yao牙切齿的样子。
距离终点的路程虽远,但是在跑车高速行驶下,还是没多久即到达了。
西门浪总算是保持住他那点可怜的优势,领先对方大约两个车位的距离率先到达坝面,松开脚下的油门,任跑车自由滑行,乃至渐渐的停下。熄火之后,他跳下车子。从口袋里出那盒中南海,叼在嘴里一根点燃,眺望着宽阔的江面。
保时捷跑车在他身边停下,冷艳女人无奈的说:“小子,你赢了?”满以为这家伙定会提起什么赔睡觉的事,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若真是那样的话,就一脚将他踢到江里去。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男孩居然没有应声,仿佛当他她不存在似的,只是抽着烟看着缓缓流淌的江水。
冷艳女人这才发现,那男孩的那身打扮与他所开的跑车完格格不入,心里不jin纳闷,难道,这就是前卫的潮流?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忍不住问道。
“不想说。”
冷艳女人漆黑的眼珠眨动,问:“你赢了,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赢了又如何?”
“你不是说,假如你赢了,就让我陪你睡觉吗?”冷艳女子故意问道,都做好踹他的准备。
西门浪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
“什么……”冷艳i女简直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多少人排着长队追求我,你这么一个还没长成的半大小子居然敢这么说。
西门浪回头,皱眉说:“难道你没听清,我都说了对你没兴趣,你怎么还不走?”
实际上,他不是没兴趣,而是兴趣颇浓,不过,因为在女人身上载过大跟头,眼下他有了刻意的节制,所以才会说出刚才那样口不对心的话来。
“一点兴趣都没有?”冷艳女人貌似不甘心的问。她打开车门,那条白腻xiu长的腿先弹出来,随即曲线玲珑的身躯站起,完展示在对方面前。
那是假话!
西门浪目光极快的在对方极具魅惑力的躯体上扫了一眼,暗自吞咽下口水,慌忙扭头继续向江面看过去,生怕自己抑制不住扑过去,将她压在身底狠狠的蹂lin,有一阵没做那事了,他很容易热情高涨,兽xing大发。
冷艳女人站到他身边,淡淡的说:“你是玻璃吧?”她故意嘲讽着他。
“随你怎么想吧。”西门浪面无表情的回答。
冷艳女人觉得自己遭受到无情的打击,心里暗自不忿,本小姐无论在哪里出现都是男人目光聚集的焦点,怎么他倒是一副视而未见的样子?
略带好奇的目光斜着瞥过去,看了下对方有着一丝稚气的英俊脸孔,随即释然,这家伙年纪还小,就是一小屁孩,哪有什么欣赏眼光!
“喂,给我一支烟。”
西门浪丢了一支烟过去,冷艳女人接住,很优雅的夹在纤细如笋尖的玉指上,目光瞧向他,“给我点上。”
依旧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西门浪心中暗叹,这女人的魅力确实不小啊,即便是她命令你,也让你心甘情愿的为其效力,他转身手一甩,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一缕火苗轻轻摇曳的出现。
在点燃香烟的一瞬间,近距离接触之下,西门浪闻到一股奇怪的淡淡香气,不同于自己所熟知的香水气味,比那些人工合成的香气要自然的多,好闻的多,让他心中有些纳闷,暗自猜测,难道这是天然体香……
夜幕悄悄降临,江面上雾气缭绕,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冷艳女人玉指轻弹,烟头在空中划过漂亮的红色弧线,落入江水中。斜睨着身旁看起来怪怪的家伙,说:“喂,小子,我要找个地方喝一杯,你去吗?”
“你请客我就去。”
冷艳女人嘴一撇,“真是个小气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你这样没有风度的男人,好吧,我请客,走吧。”
两辆跑车重新启动奔驰在公路上,炫目的车灯闪耀,如同掠过黑夜的魅影!
103.103生日
野兽派对酒吧门口,两辆高级跑车倏然停下,车上的人下来,走进酒吧内。
这是很不协调的两个人,一个仿佛高傲的女王光彩照人,另一个明显就是建筑工地上的农民工,那种巨大的反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女王自然是应该高傲的,毫不理会那些人诧异的目光。让众人更加惊奇的是,农民工也是牛气哄哄的,对众人的鄙视眼神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
二人在角落里找了个位子坐下,侍者过来,殷勤的问:“两位,喝点什么?”
西门浪说:“芝华士。”
冷艳女人讥讽说:“点的还是烈酒,你行不行啊?”
西门浪回应说:“行不行只有试了才知道。”
“那好吧,来一瓶芝华士好了,要十二年的。”
片刻后,一瓶芝华士和两个杯子摆在茶几上,侍者给高脚杯中倒上酒,说:“两位请慢用,”然后转身离去。
西门浪端起杯中轻轻晃了晃,闻着随之散发出来的浓郁酒香不jin有些陶醉,曾经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生活出现在他脑海中,恍如梦境。
张开嘴唇喝了一口,那种甘醇的味道由舌尖渗透到身,两个多月没有喝到这种洋酒了,感觉很爽。
虽然坐在对面,两个人却是那么的陌生,对于他或她都一无所知,也没有互相询问打听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喝着酒,仿佛都是满腹心事。
一瓶酒很快的喝完了。
女人打了个响指,“再来一瓶酒。”
当又一瓶芝华士摆在面前的时候,她略带一丝苦涩的目光向对面看去,问:“你能敬我一杯酒吗?”
西门浪放下高脚杯,说:“给我一个理由?”
女人低头,洁白的牙齿yao了下丰润的红唇,再抬头的时候,苦楚的说:“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
“对不起,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无关,恕不能从命。”西门浪很冷血的说。自从被父母抛弃后,他心态与之前相比发生了很大变化,有时候简直就是不近人情。然后,冷眼看着对方,瞧她会有什么反应。
出乎他的意料,女人并没有因此而发火,只是略带伤感的说:“说得对,我自己的事情确实和你无关,是我的要求太无理了。”
西门浪狡黠的说:“不过,你可以花钱雇我,比如付我一千块。”
女人未加思索的说:“成交。”她从钱夹中出一叠钞票甩过去。
还有这美事,一句话就是一千块钱!西门浪一愣,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真的答应了,他拿起那叠钱,凭直觉即知道远远超过一千块,大概有两千五六左右,心想真是赚了。
不客气的将那叠钱放进口袋,他举起酒杯,很有职业道德的说了句,“祝你生日快乐。”
女人举起高脚杯,神情落寞的说了声,“谢谢。”
看的出来,这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西门浪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不jin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心中涌起那句古诗,“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也许,这就是眼前女子的真实写照吧。
想到刚才自己拿了人家那么多钱,他有点于心不忍,恰好舞台上的歌手刚刚唱罢一曲,他起身走过去,直接把麦克风抢在手中,说了句,“你先歇一会。”
那个留着大波浪长发的男歌手直眉楞眼的看着他,有点气恼的问:“你要干什么?”
西门浪皱眉说:“你都唱了一晚上了,不嫌累的慌啊,先歇会,我来唱一首。”然后硬气霸道的将他推到一边。
众多客人见舞台上有这么一个小插曲,都饶有兴趣的把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抢了歌手麦克风的原来是个乡下土豹子打扮的男孩,俱是哄然大笑。
许多不怀好意想让这乡巴佬当场出丑的人大声起哄说:“来一个,让哥们开开眼。”
“一看你就是乡村野兽派的,赶紧唱一首。”
“本世纪最伟大歌手即将诞生,大伙都鼓掌啊……”
掌声,口哨声同时响起来,充斥在酒吧内。
现代人的生活都很无聊,此时舞台上的一幕无疑是最佳的调味品,可以让他们找些乐趣。
原来的歌手见一帮观众都要看那乡巴佬的笑话,也就不与他争执,目光里充满了鄙视,幸灾乐祸的说,“这舞台交给你了,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