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群闷不了多久的。
他肯定会和自己说清楚。
任苒靠著他躺下来,拍拍他:“喂,被子分我一些,你不能独占啊。”
周群动了动,分了半边被子给他。
过了好一会儿,任苒睡睡著了,周群忽然小声说:“小然,你……将来会结婚吗?”
“不会的。”任苒声音很轻,但是答的毫不犹豫。
“哦。”
任苒的睡意消下去一些:“怎麽了?你?”
说起来,周群也许……和他不一样。
他们上学的时候,周群好象还对同班的一个女生有过好感。
“你想结?”任苒反问。
“不,不是的……”
“今天有人问我想什麽时候结婚。”
“哦,”任苒多半能猜出来,肯定是那种做媒欲望强烈的三姑六婆八姐:“你怎麽说的?”
“我说我不结婚。”
对嘛,就该这麽说。
“但是她问我,老了怎麽办呢?没家,没孩子,恐怕,连名……连朋友,这些都不会有……”
“这谁啊,”任苒皱起眉头,不能不承认对方说的有点道理,别说同性恋了,就算没和同性在一起,只是独身也不行,旁人总会带著有色眼光看待,想著对方不是有什麽精神隐疾就是有什麽身体隐疾:“真是多管闲事。”
任苒没再用脚尖踢他,转过身自己躺下:“那你,後悔了,是吧?”
周群猛的坐起来,倒让任苒吓一跳。
“没有!”
“我没後悔!我,我是,怕你後悔……你可以,走更好的路。和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你现在,也有了家里人,他们也很疼你,我没有什麽本事,咱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你家的……”
啊……闹了半天在别扭这个。
任苒笑笑,轻轻靠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我的选择,你不早就清楚了吗?也许那些都很好,但那些都不是我要的,我说过,不管走到哪儿,都把你打包带著,你看,现在明明是你在赚钱养我啊。”
周群小声嘟囔了一句“才不是”,然後接过了主动权,把任苒反过来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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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了一下午,5555555
(0.3鲜币)往事不要再提46
刚洗过澡的身体散发著淡淡的水气和皂香,头发还潮潮的,只是不滴水,离干燥还很遥远。周群抚摸著他的头发,那麽软,手心里也染上了潮意。
他重重的亲了下去,嘴唇从他的嘴唇上,移到耳朵上,颈项上,肩膀上……
他有点把握不了轻重,咬住了任苒胸口淡淡的红樱。
任苒身体颤了一下,伸手往枕头下面摸,掏出来刚才一起从浴室拿出来的润滑剂和套子。
好吧,润滑剂是派上了用场,挤出来的还不少,抹的任苒腿间湿滑滑的一片,以致於周群想挺进去的时候滑开了数次。
任苒感觉那个蘑菇头笨笨的在外头顶啊,蹭啊……没办法,润滑过头,也有坏处啊。几次都偏掉歪掉……任苒吁了口气:“算啦,把那个扯掉,会容易点。”
不用套子,虽然射在里头清理起来麻烦。但是,再这麽挫败下去,估计周群,嗯……
最後周群总算是……
好吧,位置正好,角度最佳,用力……稍大。
他进入的时候任苒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他轻轻的喘息,发出一声呻吟。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撑开,容纳另一个人的欲望进入。
耳边有呼呼的声音,就象站在高处时的风声……又象,潜到水底时,因为水压,听到的那暗流的水声。
任苒闭上眼,尽力打开自己,接纳对方。
周群终於部进入时,任苒觉得自己身的知觉都集中到了下身,除了那个火热涨满的部位他感觉不到其他。
周群开始动起来的时候,任苒觉得双目也跟著酸涨,似乎有什麽东西要从那里溢流出来。
耳边那种虚幻的风声越来越清晰了。
任苒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他看著周群。
屋里没有开灯,周群的表情带著一种纯粹的迷醉。原始的快感……食物,性欲……人们在这样巨大的快感面前没有抵御能力。平时周群没有这样的表情,他总是很平实,略显木讷。可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显的那样……性感。
是的,就是性感。
周群的身材非常结实,带著一种健康的色泽,每一寸躯干下面都是让人欣羡的力度,还有,热情。
任苒的腿圈上他的腰,视野里的一切都在动荡著,他觉得那大的窗子外的星光摇摇欲坠,也许它们下一刻就会坠落,坠落到……他的眼睛里面。
周群紧紧扣住他的腰,激烈的顶动冲撞。脱光了衣服之後,或许我们都会暴露出另一个自己。平时开朗的人或许会显的非常拘谨而呆板。而平时看起来绝对不风流放荡的人,反而会特别的沈迷和投入。
任苒呻吟的声音时高时低,有时候则是急促的喘息声。他感觉著周群在他体内的欲望越来越坚硬了,那是即将高潮的预兆……任苒身前的欲望也挺立起来,被两具身体摩擦著,但他的身体内部却越来越火热而柔滑,周群可以感觉得到……因为他们的结合如此紧密,对方的任何变化,他们都能感觉出来。
最後周群用几乎疯狂的节奏,让任苒的思绪彻底散落成碎片,就象在空中炸裂爆开的烟花,一瞬间,化为虚无。
周群伏在他身上,他出了很多汗,肌肤相触时,汗也沾了任苒的身上。
“我去倒水。”
事後总是很口渴,周群已经养成了习惯。
不过他从任苒体内撤出来时,那种摩擦的余韵让任苒忍不住呻吟了一声。热液被带出来,沾在他的腿上,窗外的冷清的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一种玉石似的质感。可是只是看起来,触摸上去的话,就知道没有这样柔软温存的玉石。
很美丽,也诱人。
周群把水端来的时候,任苒靠在窗户边。他的腿和腰还酸软乏力,所以他是半跪半坐著的,额头贴在玻璃上。周群赤裸著身体走过去,和他靠在一起,看著窗外。
城市的灯火就在脚下,周群想到小时候在乡下,看到河里倒映的月亮。因为河水是流淌的,所以月亮并不是一个圆盘,而是许多鱼鳞状的碎片。
就象这些……灯亮。这麽近,仿佛伸手就可以掬上一把闪亮的银色砂砾来。
这样看出去,让人想象不到其实,它们离的很远,而且,并不温暖。
他们分著喝了一杯水,微凉的水在口腔中缓缓变的温热。
被分享的,不光是水。
任苒靠在玻璃上,仰起头。
周群托著他的脸庞,饥渴的吻他。那种力度,象是要把他磨碎了吞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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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俺,有肉吃~~~~
(0.36鲜币)>往事不要再提47
“轻点……”
任苒已经没力气了,可是周群的那个刚刚释放过的部位又硬硬的挺了起来,硌在他的腿上。
“让我转过去,从背後……”这样轻松一点。
任苒觉得他现在的情形,可以完整而准确的概括为: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果是他原来的身体,那就完没问题,那个身体非常柔韧,早年艰苦的舞蹈练习让他的柔韧性延展性,还有,耐受性,都非常出色。
可是现在这个身体,缺乏锻炼,肢体乏力,唯一还算优点的是:他年纪轻,所以腰腿还不算僵化。
任苒的手撑在玻璃上,微微翘起臀部。
他能感觉周群的手抚摸他,他的唇在他的背上流连亲吻,感觉到他试图将他的腿分开的更多些,然後……
灼热的硬物又一次贯穿他的身体,冲力的作用,还有被贯穿时意识的软弱,让任苒的手撑不住自己,他的身体朝前滑,贴在了玻璃上。
玻璃是凉的,就算是炎热的季节,也是一样。
已经立秋,夜风带著凉意。
热的肌肤,贴在凉而冷硬的玻璃上头。
任苒轻轻喘息著,他睁开眼。
那些灯火,闪烁著的美丽灯火,离的那麽近。
身前的玻璃很冷,可身後的这个人,很热。
身後的人紧紧抓著他的肩膀,稍稍退出一些,然後更重的撞了进来。
任苒的呼吸变的急促,他吐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凝住,变成了一层薄雾。
火热的欲望……任苒想,他希望自己部被填满。
不留一丝空隙。
不管是身体,还是他的心……
他想留住身後这个人,从身到心。
任苒不知道,自己是先习惯了他,还是先爱上了他。
也许这两者没有区别。
因为,他现在已经不能没有他。
他含糊的发出几个字节,周群气喘吁吁的靠过来:“你,说什麽?”
任苒眨了一下眼,他的呼吸紊乱急促的没有什麽频率了。
任苒想笑笑,但是他发现自己办不到。
他在周群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就象打开了一个阀门,洪水汹涌渲泄。
一切都失控了。
身体激烈的碰撞著,任苒觉得自己会在这样的激情中死去。知觉仿佛极度欢愉,又好象是无法冲破的痛苦。压抑,束缚,同时又奇异的奔放,自由。
我们驾驭著欲望。
我们被欲望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