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深的功夫都这样。”老鬼显然见识要不凡许多,“你听说过如来神掌吧,就那么八掌;独孤九剑,也连剑招都没有。所以紫炎功入门有三句都不错了。”
“也是,”陆涛点了点头,这时候休息时间到,要开始继续种水稻。
“妈的,连个午觉都睡不好。”陆涛是假寐,沈毅可是呼呼大睡了半个小时,正在舒服间就被狱警一脚踹了起来。
“你就少说两句吧。”陆涛看了看不远处的铁头,“知道不?我们是刚来,还是低调点好。等混成铁头那样的犯人老大,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老大,那还要等多久?”沈毅看了看铁头,“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回仓就把铁头的位置抢了好不好?”
“抢你个头。”陆涛瞪了沈毅一眼,“昨天晚上我给你讲的事情部忘了吗?前三个月就是一个忍字。”
“***,忍就忍。”沈毅抱怨了一句,老老实实的干起活来。
照理说,下午的温度比上午要大很多,但因为心境不同,陆涛干起活来,反而没有那么累了。干活就是练绝世武功,那干活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引天火入百会……”陆涛的百会穴正是暴露在可爱的阳光下,到也不用引了,天火直接就来。陆涛照着老头刚才的讲解练了起来。
也许是第一天开始练武,觉得新鲜,也许是陆涛真的是天生的万里无一的武学奇才,反正不管怎么样,边练边干活,一下午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就晃过去了。
“大家收队!”两个狱警之一看了看手表,大声喊道。
“总算收工了。”沈毅小声道,“感觉比在少林寺练武还要累。”他转过身来招呼陆涛,发现自己的老大居然还在老老实实的种着水稻。
“老大,你怎么干活干上瘾了?”沈毅一拉,陆涛才从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清醒过来。“嗯,怎么这么快就收工了?”
天啦,还快?沈毅看了看陆涛,简直无语。连自己这个正宗的少林弟子都累了,他居然看上去还轻松得很。难道上午累得趴在地下是装出来的?老大就是老大,不可捉摸。
接下来的几天,陆涛和沈毅两人在牢里到也过得平静。每天是干活吃饭睡觉。睡觉前陆涛把从老头哪里听来的什么东西赌神秘笈给沈毅讲一遍。
沈毅果然是好赌如命,听了赌神秘笈后,连扫厕所都干劲十足。
那赌神秘笈里面的东西真那么有用?每次看见沈毅扫厕所的背影,陆涛总是很怀疑,“怎么我就是听不懂呢?”
“你以为你象我一样聪明?”每到这个时候,和珅总会讽刺陆涛两句,“告诉你,你能把紫炎功练好就不错了。”
“死老头,难道你懂?还不是照着那书重复一遍而已。”
“我当然懂了。”和珅侃侃而谈,“那赌神秘笈里面涉及社会学、心理学、政治经济学……等等等等,一时半会也给你说不明白。你还是自己练功好了。”
这句话还是要听的。陆涛点点头。这几天练紫炎功以来,虽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可陆涛还是发现自己干活的时候,体力越来越好了。可见老头并没有骗自己。
“看来这个牢这样坐个一年到也不错。”委托吴胖子存的那十万块钱也从外面转了进来,陆涛拿了一万(少管所里面的东西真是贵),好烟好肉的招待了仓里面其他狱友一顿。大家的关系表面上都亲热了许多。
照陆涛的想法,就这样过个一年,把功夫练好就成了。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陆涛不找事情,可事情还是拼命的找上了他。
什么事情?当然还是那个大小姐了。
自从陆涛被关进看守所后,杨芷若很是高兴。连带杨奉天和殷为第两人也轻松了两天。可是庭审那天回来后,大小姐的心情就坏了起来,“怎么搞的?为什么那小子只被判了一年!”
判了一年也不错了。殷为第看着她愤怒的脸,心道:“大小姐啊,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管!”杨芷若突然一脸坏笑看着殷为第,“殷叔叔,你答应了我,要在牢里收拾那个陆涛的。这一年里面我要他天天都睡不好觉,吃不好饭。”
“好吧。”殷为第只得拿起电话,“刀疤,你布置一下,看上次得罪大小姐那个陆涛被关在那个监狱,找人多收拾他几次。”
不待那刀疤答应,杨芷若一下就将电话抢了过去,“刀疤,你给我听着,不是要收拾他几次,而是要收拾几十次。清楚了吗?”
“是,是,大小姐你放心。”刀疤在电话那头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还有,你们要把殴打他场面拍成照片,拿回来给我看。”杨芷若想,虽然我不能亲自跑在监狱里面去收拾你,可看着照片也过瘾!想着陆涛轻薄自己的情形,越发生气,哼,这事情没完,等你一年后出来,我再亲自动手。
福生帮办事的效率果然惊人。这边才吩咐,一天时间,命令就传到了少管所里面。
“大棒,你看这事情怎么弄?”中午放风的时候,少管所一队的张二毛找到了二队的蔡大棒。
“那还用说吗?今天下午收工洗澡的时候你望风,我弄他。”蔡大棒很不屑,虽然都同是福生中人,他可有点看不起张二毛。自己混成福生的小头目可是真刀真枪的打上来的,狗日张二毛架也没打几次,就靠拍马屁混得比自己还好。听人说,因为他这次进来是帮一个堂口老大顶的缸,出去后还有好处。
“大棒,我听说这个陆涛好像和三队的刘队关系不错。我们要不要打听一下再动手?”能在福生混个小头目,也不是光靠拍马屁就能成的,不能打就要脑袋好使。可惜这道理蔡大棒不懂。
“还打听个屁?”蔡大棒往地上吐了口痰。“妈个叉叉,不就是刚进来的一个崽儿吗?捶了就是。大小姐吩咐的事情,还管什么刘队?再说了,就算真是刘均的人,我们福生难道惹不起吗?”
蔡大棒抬出了杨芷若,张二毛也不好多说了,大小姐的厉害那是整个福生都知名的。她吩咐下来的事情确实不能不干。不过,张二毛还是多了一个心眼,他想,老子一队的人只管放风,不管动手。有功劳分一半,如果三队的刘均要找麻烦,傻瓜蔡大棒一个人去扛。
“大棒,那就照你说的办。”张二毛作出一副蔡大棒是总指挥的架势,“等会我去给三队的铁头讲一声,让他在一边呆着。”
“好,就这么说定了。”张二毛的态度让蔡大棒很舒服,他找了一个树荫自顾自睡去。打人是个体力活,趁中午养会精神,下午才能尽情的享受。
下午一收工,张二毛的话就通过人递到了铁头的耳朵里,这让铁头很为难。说不管吧,陆涛进来后对自己确实不错,毕恭毕敬,还孝敬了不少好东西,再加上他是刘队吩咐下来要照顾的人,不管确实说不过去;说管吧,整个少管所里,总共就四个队,其中一队二队的老大都是福生的人,那个张二毛也就算了,二队的蔡大棒耍起横来,天皇老子都怕。再加上他们后面的福生帮,给铁头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惹,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时候,旁边一个酒糟鼻子凑了过来,他是铁头的心腹,因为为人善于见风使舵,加上斗地主的本领高超,少管所里面的人都叫他跑得快。跑得快揉了揉红鼻头,说道:“铁老大,既然福生的人要找陆涛的麻烦,我们是管不了的,不过可以稍微通知他们一下,卖个人情。到时候就算他们被蔡大棒的人弄了,也怪不得我们头上来。”
“也只好如此。”铁头点了点头。虽然这样做不讲义气,可是关系到自身的安,只能I”sorry了。
从下午一收工开始。陆涛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平时吊儿郎当的跑得快,凑过来一本正经说了句不着边的话,“听说今天澡堂的水很热,洗起来不舒服。”然后,在去澡堂的路上,整个三队里面包括铁头在内的那帮人都不见了。
妈的,今天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陆涛多了一个心眼,把沈毅叫到了身边:“胖子,等会小心一点,我看有点不对劲。”
说句实话,自从进来过后,可把沈毅憋坏了。在仓里因为是新人的缘故,他平时可没少受气。虽然说新人的待遇向来如此,也没有什么人专门针对他,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我沈毅是谁,当年在少林寺都是经常横着走的主,难道一个小小的渝都少管所还摆不平。要不是陆涛叮嘱着,以他的脾气,早就通过拳头争队里的老大了。
“老大,你意思是,福生的人终于要来找麻烦?”沈毅忙问道。
“多半是这样。”陆涛望了望四周,“你没有发现平时和铁头在一起的人都不见了?估计是他们收到什么风声,所以躲开了。”
“***,什么玩意?”沈毅口里骂骂咧咧,脸上却都是笑意,“平时没有少抽我们的好烟,遇到事情部都闪瓜。”
“算了,他们能不帮倒忙已经不错了。”陆涛这才发现,沈毅已经开始笑得合不拢嘴,“你脑子没什么毛病吧?等会就有人要找我们麻烦,怎么看你样子好像是去赴宴一样。”
沈毅没有回答,只是傻笑。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兄弟,最近几天委屈你了,一会我们就去吃顿大餐。”
大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一收工,张二毛和蔡大棒各带了十来个人,都聚集到了少管所的澡堂里。三队里面也有一个福生的人,早就把消息传来了,“铁头将三队几个能打的人都带到食堂直接吃饭去了,陆涛好像并不知道危险临近,和他的那个胖子兄弟正朝澡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