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轩网 > > 胭花如诉 > 58 有苦难言身飘零
    一台活色春香的男男艳情戏便□裸的呈现在钱非面前,钱非先是吃惊的瞪大眼睛,然后恶心的将眼睛闭上,可耳朵仍传来那男子一阵一阵的浪叫声,:/他从小便接受最严苛的训练,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或要面对毒蛇猛兽,他都可以无所畏惧,可是要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被男人压在身上行那苟且之事,这让他如何能接受。他不是没想过死,可是他才不过二十,家中还有老母妻儿,这让他如何放得下?况且,正如步萨所言,为了二夫人随口说的一个人的形踪是不是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切。

    钱非闭着眼,紧紧的咬着牙关,强迫自己必须镇定,必须充耳不闻,可那声音就象一堆尖头的小蛆一个劲儿的往耳朵里钻。

    终于,那边的声音平静下来了。钱非微微睁开眼看去,只见那名男子光着□,面色透粉,唇如桃花,一双媚眼含波的看着他笑。这无疑极大的震憾了他,难道自己怪后也要变成这副模样。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头皮发紧,口舌如石。

    步萨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一脸满足的走到钱非身边,挑起他的下巴,“怎么样?是打算从了我。还是决定不将沈竹的情况告诉二夫人?”

    钱非满眼血丝,愤怒的看着他,牙关一咬再咬,终于微微的垂下眼,“我答应你,但仅此一件,其它的恕我不能,不能从命。”

    步萨眼神一利,阴阴的笑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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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戈旯城的半月一次的集日。大早的天刚蒙蒙亮,位于城南的大集场已被许多赶早的小商小贩,占得满满当当。所有人的都盼着这天能将半月需要卖的东西卖出去,需要买的买进来。是以每逢迎集日,大集声必定是人声鼎沸,拥挤不堪。

    滕渊这日正好有事,史红楼便一人来大集场里闲逛,买些胭脂水粉和女儿家用的私物。她先是左挑右看,随着人群挤入集市中央,确定身后无人,便在一个挂着小红灯笼的摊前站定,对着摊主暗道,“千里无云月遮日。”

    摊主眼中精光闪过,扫了眼她的身后,立即堆起笑,“姑娘可是要大件的物品,这可得跟我进店中选择了。”说着嘱咐了伙计要仔细看摊,便引着史红楼进入摊后的铺面,然后一路领着她入了内堂,到了天井处,指着二楼的厢房躬身道,“姑娘往这上二楼便是,小的告退。”

    史红楼冷着脸挥退了他,抬头看了看二楼窗棂半掩的厢房,眉目一暗,硬着头皮走上去。才将门轻轻一推,便有一股疾风将她一带,下一刻房门关闭,而她已被人重重的压在身下。她被压得难受,大早吃的东西仿佛就要被挤压出来。

    史怀南却不管不顾,顺着她的颈侧一路啃咬下去,手上已迫不及待的去解她的腰带。

    史红楼原本对史家两父子就极度的恐惧反感,那时她孤身一人,心如死灰,世间之大可哪里都不是她的靠山,谁也不会为她停留,她曾陷入深深的自弃中,曾经以为她的一生就会在那样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直到结束。是以她麻木的承受着这一切,甚至强迫自己去讨好他们,以求得到卑微的一点尊重。可命运却不允许她这样消沉的虚度一生,让她遇到了滕渊,那个深情的男子,他护她,爱她,心意的相信她。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和希望。她无法阻止自己的沦陷,无法阻止自己那颗重新勃勃跳动的心。有了滕渊,她似乎明白了生命的意义,激发了体内某种不可言喻的坚毅。她决定必须脱离史家父子,从此与心爱之人长厢厮守。

    史红楼尽力在脸上堆着笑,“义兄,别急啊,我们先说正事要紧。”说着轻推了推史怀南的肩。

    史怀南从她胸前微微抬起头,一脸迷离的看着她,“那快说吧,最近我学了个新把式,呆会让你尝鲜,保准你飞上天去下不来。”

    史红楼厌恶的皱了皱眉,继续假笑道,“那些新把式你也不用来找我,自己玩够了还让我尝鲜?我可没那个福份。”说着她挑了挑眉,将他推到一边,坐起身将衣衫头发理了理,正气道,“他们的消息十分灵通,才不过一天就得到那个消息了,而且正在对消息的来源进行调查,你们可要小心些,别露了马脚。还有,云榕可能会有行动阻止女王的婚礼。但他非常谨慎,对所有人都没有透露行动的计划和细节。我套过几次滕渊的话,连他也不知道。”

    史怀南躺在床上皱了皱眉,“如此,是不是他们开始怀疑你了?”

    史红楼面色有些不阴沉,摇摇头,“应该没有,上次我们在帐子里演了那场戏之后,他们就更信任我了。后面的安排是什么?”

    史怀南听了也不回答,眯着眼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天你演得可真逼真,搞得我差点欲罢不能,回去干了整整一晚才把火给消了,今天你可得帮我泄泄火。”

    史红楼回身将他一瞥,冷哼道,“说正事呢,你扯远了。”

    史怀南一把将她拉近怀里,反身压在身下,油里油气的说,“正事?什么是正事,老子干你就是正事。”

    史红楼使劲将他撑起,低喝道,“你还没说后面的安排呢?快告诉我,我是偷溜出来的,回去晚了不好。”

    史怀南心知不能为此误了大事,目光森森的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配合他们行动,也不必再与我们接触。主上的意思是先留着你这颗棋,不到万不得已不随便动。”

    史红楼垂下眼眸,隐去眼底复杂的情绪,淡淡的道,“如此,快把解药给我,我得走了。”

    史怀南目光一沉,制住她,“解药,说白了你过来就是为了解药吧?若是没有解药,你今天会躺在这床上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三个月了,今日你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你的那些狼兄狗弟们就去见阎王吧。”

    史红楼一听,迟疑了片刻。

    史怀南看出她的顾忌,将她翻过身去,不顾她的挣扎与喝骂,胡乱扯下两人的裤子……

    厢房外的飞檐上,一片白色衣角掠过,它的主人无奈的闭上双眼,暗叹了口气,身形一晃便消失了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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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明媚的阳光,照得人里里外外都十分舒坦。离女王大婚的日子已不过十日,戈旯城内的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云榕坐在浮云居的湖畔留云亭中,静静的闭目养神,耳边传来的说话叫吵声让他微微的勾起了唇角。

    “我说,明明嫂子说得对,你偏要按你的做,”冯经拿着手里的风翅膀,对着谢伦叫喊道,“看,现在弄成这样,还得翻功。晚上的红烧肉,你少吃一碗。”

    谢伦胳膊下夹着几只风翅指着他笑道,“哎,明明是你要按你想的做才搞砸的,怎么到算到我头上来,我可不帮你背黑锅。红烧肉我少吃一碗也轮不到你。”

    滕渊一面清理满地的纸屑竹片,任他们笑骂也不阻止,一不小心踩上了浆糊碗,粘了一脚的稀糊,顿时有些郁闷,“我说你们两个话唠,一人少说一句会遭雷霹么?”

    史红楼见状赶紧丢下手里的活,扶着他到亭子里坐下,将他一只脚的鞋袜都脱掉,笑着对滕渊说,“他们时常这样闹,你和他们急什么?大不了罚他们今晚不做完就不准吃红烧肉。”

    冯经一听可受不住,连忙接上话,“嫂子,我到愿意挨雷霹,不给吃红烧肉那不是要了我的命。”谢伦听了,赶紧附和,“对对对,罚别的都好,哪怕罚我们绣个花做个女红的,红烧肉万万不能啊。”

    滕渊一听,看着史红楼的眼里猛的一放光,“红楼,还是你能治得住他们啊。”

    云榕勾着唇角,淡淡的听着,脑海里一层暗暗的光影浮现。冯经谢伦亦是孤儿,两人自小是一个村里的。六七岁那年闹了大旱,村的人都死了。他发现他们时,两人瘦得几乎只剩骨头,正大把大把的将土塞进嘴里。

    “我给你拿只干净的来,你等着。”史红楼温柔的声音传入云榕的耳里,他暗暗的挑了挑眉,收回心底纷飞的思绪,睁眼对冯经谢伦笑道,“你们再不麻利些,指不定今晚真没肉吃了。”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做了个怪样,异口同声道,“不就是做个风向标么?赶紧做事去了。”说完两人立即忙活起来。

    云榕从眼角瞥了眼身旁的滕渊,以极低的声音道,“她若背叛了你,你待如何?”

    滕渊闻言怔了怔,扭头看向云榕,他眼中淡淡的看向远方,不见任何的情绪,他略略皱了眉,“我信她,她被义父义兄如此虐待,绝不可能再帮他们做事了。”

    云榕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起身走出亭子,“若真有这一天,便顺从你的心意去做,不必处处替我着想。”说着循着曲径慢慢走了。

    滕渊急得单脚站起,喊了几声“公子”,却不见他回应。他无奈的看着云榕消失的方向,冯经和谢伦相互抬杠的话语响在耳边,不知怎么的,突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安。抬头看了看日头,一片云飘过将阳光遮去了大半,湖面一片阴霾。他心里蓦的一坠,复杂的滋味纠结其中久久不见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令人恶心的一章,终于更完了。我也舒服了。。。躺着晒太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