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啪啪张小露的肩膀道:“丫头,见了师父怎么这么冷漠啊,是不是不想师父回来呀?”
“怎么会呢?师父你看,我这不是笑着欢迎您回来吗?”
说着,张小露露出怪怪的一笑。
“哈哈,这就对了,这才像我的丫头。”
看到张小露露出微笑,阮秋章哈哈大笑。
殊不知一旁的农马心里直发毛,心道:“师父这是什么眼光,这么诡异的微笑都瞧不出。”
一想到张小露那诡异一笑,农马打了个冷战,忙转移话题:“师父,你吃过没有?我和师姐刚要吃饭,您也一块吃吧。”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你们吃饭吧,吃完后在大厅等我,为师有要事和你商量。”
张小露不知想到什么,听到阮秋章的话,身忽然抖了一下。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九章 君不知与天价
大厅里。
坐在正堂的阮秋章问着农马:“小马,最近和你师姐对战可曾落败?”
农马瞧了瞧坐在对面正喝着茶的张小露后说:“从无落败。”
说着,又瞧瞧张小露,见张小露并无异样,他暗自松口气。
“那取胜程度呢?”
“轻松获胜。”
看到张小露并不太在意,农马得意说道。
原本还在悠闲喝茶的张小露突然重重放下茶杯,“嘭”的一声,让农马和阮秋章吓了一跳。
“丫头,你怎么了?”
阮秋章心下奇怪,这丫头怎么无缘无故发起脾气了。
“没事,吃太多撑得不舒服而已。”
张小露没好气说道。
阮秋章心下甚是疑惑,却又猜不出原因所在,看到张小露一脸不悦,他也不敢多问。想了想觉得还是少惹她为秒的阮秋章转头对农马说:“这次师父回来,打算停留十天,十天后便动身前往你的老家“高野寨””
“什么?师父你要去我老家?难道我们要去报仇?”
一听要去自己老家,农马便想到报仇一事。
“没错,这半年来我四处寻访,终于查到杀你一家山贼的贼窝所在,原来那些贼人一直躲在“帽子山”刚好过几天我要去“帽子山”下的“子牙村”收账,此次前去,一是报仇,二是让你走一趟,让你长长见识。”
“可是……可是师父,那些山贼可是有枪啊。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再等些时候看看可否?”
农马始终不认为拳脚功夫可与枪杆子对抗,一想到枪杆子那黑乎乎的枪口,他就发毛。
“混账,有枪杆子又怎样,我看你根本就是怕死。我只问你一句,去是不去?”
见农马这般贪生怕死,阮秋章大为恼怒。
不想阮秋章突然大怒,农马吓得脖子一缩:“去……我去……弟子愿随同师父前往“帽子山””
“啪咧。”
一声脆响。
阮秋章闻声瞧去,只见张小露手中的茶杯被她捏成粉碎,刚想问话,张小露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师徒二人面面相窥,不知所云。
夜已深邃,农马趁阮秋章安寝之后,偷偷溜到乱葬岗。
来到乱葬岗后,农马朝天啸呼一声。片刻之后,一团白影从空落下,来者脸色苍白娇柔,正是柳雪涵。
“农公子,今夜唤我何事?小露妹子呢?怎不见她来?”
这一年中,农马常与张小露来作伴柳雪涵,二人开始虽担忧被煞气伤身,但相处一久之后却发觉相安无事,二人也逐渐放心。
“柳姑娘,过几天我将随师父赴往“子牙村”这次一去不知何时归来,今夜我是来和你告别的,师姐她还在生气,我不敢去打扰她,就我一人前来。”
一想到张小露最近的脾气,农马心中亦是很无奈,也不知自己哪得罪于她。
听到农马的话,一直面无表情的柳雪涵脸色一变,而农马却因在想张小露的事,并未发现她的表情变化。
只是一瞬间,柳雪涵已恢复冰冷,她问道:“公子是否又惹小露生气了?”
“我惹她生气?怎么可能?最近她不知发哪根筋的气,总与我过不去,你看,我这脸上红肿,便是三天前被她连打十二巴掌所致。”
柳雪涵细细一看,月光之下果见农马的脸庞微红发肿。
“小露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总不会无故打人,公子许是惹她哪不顺心了。”
“我惹她?你是不知,她……”
听到柳雪涵帮张小露说话,农马愤愤不平,便把当天之事详细告之。
“你说,这丫头不是野蛮无理么,我不过胜了她,她却一话不说连打我十二耳光。真是不可理喻。”
农马越说越气,那十二耳光他是挨得莫名其妙,却不敢对张小露怎样。
看着农马微红发肿的脸,柳雪涵心说:“小露妹下手的确是重了点,不过君不解风情,也难怪她怒气填胸。”
沉思一下,柳雪涵说道:“公子确实惹到她了,这十二耳光,当是该打。”
农马听着一愣:“我哪里不对?”
柳雪菡伸出一根如削葱根,颜如玉雪的纤指,指了指农马的心口道:“这里。”
农马歪着头,想了半天,问道:“什么意思?”
“林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柳雪涵看着农马,淡淡念道。
“什……什么……什么意思?”
“公子此去可知何时归?”
“我师父说了,少则一二月,多则半载不定。”
“不知公子可曾想过,小露要半年孤寂一人,她会怎想?”
“她呀,这几天她每次见了我就说:“你走了我才眼不见心不烦。”
我看她心中都快乐开花了。再说以前师父赶尸时她也独身一人呀,而且现在还可和柳姑娘作伴,我想她应不再觉得孤寂。”
农马想了想,肯定道。
“公子这般认为?”
农马耸耸肩说:“不是么?”
柳雪涵见农马这样不解风情,静若止水的内心也不禁掀起微浪,也难怪张小露出手这般重。她冷冷道:“公子一路保重,夜黑风冷,公子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完不等农马反应过来,隐身消失。
不知柳雪涵缘何突下逐客令的农马好一阵木然,与柳雪涵相见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见她下逐客令。农马望着阴森诡异的乱葬岗,摇摇头转身离去。
在他离开不久,柳雪涵涵突然出现在原地,望着农马离去的方向幽幽道:“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盼与君朝朝暮暮,却道人鬼两殊途。”
说着,她的身影渐淡,慢慢消失在寂静的黑暗中。
十天后。
农马穿了一身米黄色便装,背着一大包袱跟着阮秋章走出绿叶庄。
阮秋章停了一停,问农马:“你师姐呢?怎不来相送?”
农马回头看了看说:“从早上就没看到她,不知跑到哪里去。”
“算了,这丫头这几天怪里怪气,我们走吧。”
阮秋章不是拘泥守旧之人,对张小露失礼之举他并不在意。
“子牙村”离万山镇相离甚远,从万山镇过去,大概有七八天的路程,两地之间相隔着一个小村庄,叫“猫子村”从村庄赶往“子牙村”要经过一片树林,这片树林在当地是个不祥之地。传说,那里栖息着一三尾妖猫,人要是在树林里迷路,那就凶多吉少。
这天,师徒二人来到“猫子村”这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一路走来倒是平安无事,不过二人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所以师徒二人比意料的还早一天来到“猫子村”
“猫子村”人口不到五百,但这里是通往万山镇的必经之地,所以商客来往不绝,给这里带来不错的经济效应。一进“猫子村”阮秋章对农马说道:“你先到前面的“诚来客栈”等我。我去看看有没有生意接。”
农马知道阮秋章是去看有没有人家想托走一趟,虽心下好奇阮秋章要怎么做,但他还是应道:“是,弟子知道了。”
阮秋章离开后,农马四处闲逛,“猫子村”虽小,但这里出乎他意料的繁华,街上开酒楼的、开窑子的、开米铺的、开布庄的等等各种商铺应有尽有。农马逛着,忽然看到街道尽头有一小贩摆着一堆首饰在叫卖,农马好奇走近一看,嚯,东西还不少。
小贩看到农马样子陌生又年轻,知道他的经历一定浅薄,这种人最容易敲诈。他嬉笑哈腰道:“这位少爷,您看看,有没中意的。”
农马看了看,一条项链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拿起来仔细观看,这是一条黄色的细绳系着一块水滴形青玉的项链,青玉两旁穿着两片小绿叶,用手一摸,原来绿叶是用木头做的。这条项链做工很普通,但样式很好看,农马一见之下很是喜欢,心想:“这条项链倒也挺合适师姐,看她最近老是针对我,就买给她作礼物,好消消她的气,回去后也好讨她欢喜。”
“老板,这条项链多少钱?”
小贩一直观察着农马的表情,见他很是喜欢这条项链,眼珠一转:“少爷,你真有眼光,这块玉是用上等软玉制成,做工虽简单却更显自然吉祥之意。我看少爷是从外地来的吧,也不能让你说本地人欺负外乡人。这样吧,算你五个银元。”
“什么?五个银元?”
农马一听价钱,吓得目瞪口呆,五个银元已经可以买一头大水牛了。
“少爷,这已经很便宜了,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
你看这玉的品质,放到外面去可不止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