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轩网 > > 三国医女 > 一百零七章 断雁西风,何如长相守(二)
    其实对于于吉的死,牙牙觉得是很无厘头的,本来只是想他在众人面前出出丑,发发自己心中的恶气也就算了,可谁知事态会发展到后来这种局面,牙牙的心头不禁恶寒一把。

    “云筝兄弟,不知这位是……”牙牙没想到这么多人里首先询问阿风的竟然是刘子扬。

    “这是舍弟,云风。”牙牙答道,非常问心无愧的。

    鲁肃本不欲掺和进来,但是谁没个好奇心,便道:“只听得皖城乔公又二女一子,可据我所知乔公子公子已经做客孙府,没理由啊……”鲁肃这声啊得好,啊得牙牙顿时无言以对。

    墨白则笑笑:“鲁兄有所不知,这云风乃是吾妻娘家之人,自幼与吾妻跟随华佗学医,两人自是比亲姐弟还要亲上几分,自来也就从不以堂姐弟称呼。”

    鲁肃闻言“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这一声牙牙听了就觉得非常之舒坦了。可是孙策沉默地看了几眼云风,眼底有银光闪闪,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在下云风,表字青骥。幸会了。”云风对着众人深深做了一揖,姿势标准,显得也格外隆重。

    “在下孙策,表字伯符。云公子有礼了。”孙策将扇子“啪!”地一收,对云风还礼道:“幸会,幸会。”

    鲁肃见孙策如此也作揖说:“在下鲁肃,表字子敬。刚才多有冒犯,望云公子见谅。”“哪里哪里。”云风赶忙和他打着哈哈。

    “我是刘子扬,表字奉祥。”刘子扬笑得很开怀,“与云筝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云风兄弟将来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了。”

    云风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见过的世面也算不小了,一见刘子扬便知是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可是就是这种人才得避得远些:“那日后就有劳刘兄了。”

    “好说,好说。”刘子扬摸了摸那胡美髯,仍旧笑得开怀。一番寒暄之后,六人便坐了下来,云风很理所当然地坐到了牙牙身边,然不给墨白的面子。墨白眉头一皱却也没说什么,安静地坐到了牙牙的对面,孙策的旁边,鲁肃和刘子扬分坐另外两边,阮浓则在牙牙近旁另寻了个位子坐下,这格局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不知云风来此是为何事?”孙策开始登场发言,直逼云风。

    云风停下送往嘴边的酒道:“此来将都城,一为游历名山大川,学师傅一样悬壶济世,二来则是为了探望一下姐姐,看看她过得是否安好。只不知今天竟然遇上这等事情,姐姐可是受惊了?”云风转向牙牙然没有把孙策放在眼里。

    “怎会,如不是有大哥相护,云筝怕早就成了妖孽了。”牙牙看向孙策道,她明显感觉到了孙策看云风时的那片冰凉,“说起来云筝还要敬大哥一杯呢!”

    “牙牙。”“姐姐!”墨白和云风两人同时出声,场面一下子僵持了。孙策见此,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三弟,你酒量微弱,要是撒气就风来可如何是好,你的心意大哥领了,大哥先干为敬!”

    牙牙到底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家小姐,随笑道:“无妨,就算撒起酒疯来,你们几个大男人难道还止不住我?!”说着便灌了下去。云风看着唯有苦笑,那神情与墨白极为相似。牙牙又道:“我想在这将都城开个医馆,此番阿风前来,正好打个下手。也顺便好正正我的名声。”

    可听到这里刘子扬不禁糊涂了:“云筝兄弟怎会是妖孽?”此时牙牙已经有些微醉了:“刘兄不知,那于吉妖道不知是受了何人点拨竟用我大婚时的一点差错做文章,污蔑我乃狐狸精转世,你说气不气人?!还好今天有大哥坐镇,将那妖道诛杀于道,出我恶气,只是我的清名怕是就这么毁了!”

    鲁肃本以为孙策对于于吉的死毫不动容阻止只是怕他妖言惑众,结党营私,威胁自己在江东渐稳的基业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一重原因,真可谓一箭双雕,看来自己对他的能力是错估了,经此一番,周瑜对他可真的是要“铭感五内”了。

    刘子扬听了则有些义愤填膺了:“那臭道士竟然如此可恶!云筝兄弟你怎么不早说,我若知晓,定将他碎尸万段!”鲁肃不漏痕迹地压下刘子扬因激动而欲站起的身子:“奉祥,那道士已然死去,此事也多说无益,大家何不抛开一切烦忧,痛痛快快地喝酒。”

    牙牙最受不得美男攻势,看着鲁肃漂亮的双唇一张一合,不由附和道:“好,咱们喝酒就得爽爽快快的!”

    “如此咱们就来个不醉不归如何?”孙策笑道,扇子敲在桌上,清脆有声。

    “如此甚好。”墨白率先饮下一杯酒……

    酒过三巡,孙策对刘子扬道:“刘兄此去荆州路途遥远,今者袁绍、曹操僵持不下,一路烽火,定要小心为上。”

    刘子扬道:“无妨,我虽武艺尚浅,但是那三百弓弩个个都是好把式,定能周到达荆州。”孙策闻言眉头稍舒却又叹气起来。刘子扬疑道:“大将军为何叹气?”

    孙策面有戚戚:“当日我便是在这迎风楼中送别我幼弟孙权,如今……如今宣州兵起,他赶往救援压制,不知情形如何了。”刘子扬闻言,不加思索道:“那好办,我途经宣州,如孙公子有困,定会相助!”此话一出,一旁的鲁肃是想制止也没那个时间啊。

    “如此就有劳刘兄相助了!”孙策说得甚是诚恳,对刘子扬也是连连敬酒。牙牙朦胧的睁着双眼,她恍惚中觉得孙策是在笑的,而且笑得比刘子扬还要开怀,然后,然后她很不争气地倒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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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白和孙策如同在舒县的时候一样腻在了一起,没回周府,这让阮浓很不是滋味连连为牙牙抱打不平。云风因牙牙醉了便成人之美送其回家,马车的外面坐着车夫和阮浓,里面的牙牙昏睡着躺在云风的膝上。

    夜色突然变得很静,静得只听得到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云风看着那张阔别已久的脸庞,用手轻轻地描绘着她的轮廓。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在脑中不断的勾勒出牙牙的样子,今日一见原来变化竟然有那么大。她长大了,眉毛还是像以前一样浓,不似别的女子那样弯弯如柳,显得做作,倒是有几分男子的坚毅,如同刀削的锋利。她的睫毛软软的,长长地,摸上去痒痒的。双颊因饮酒而染了红晕,倒有几分她从前对自己形容的瓷娃娃的模样了,嘴唇娇艳欲滴,他缓缓地,轻轻地拂了一下那嘴唇,有种湿湿的感觉。

    “筝儿。”云风轻轻地唤了一声,嗓音沙哑得有些朦胧之感。牙牙努努嘴,翻了个身,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云风看着她,眼中有些宠溺的意味。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银质匕首,割下自己的一段头发,又小心翼翼地取下牙牙的些许碎发,两股头发被工整地梳在一起,成为一体,再用红绳紧紧系好,偷偷藏在怀里。此刻他的心里满满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听那些老人们说过,如果将男的和女的的头发用红绳紧紧扎在一起,那叫结发,从此那男的和那女的便会永远在一起,是为长相守。云风向来不信什么鬼魂传说之类怪力乱神之言,可是他愿意为牙牙去相信,相信这所谓的长相守。

    “表少爷,到了。”阮浓唤了些丫鬟来,准备将牙牙扛进去。云风本想亲自送她进去,可是如今深更半夜,就怕老人话柄,还是明天一早登门拜访比较不错,也就很不舍地将她交给阮浓,等府门关后才遣车去了最近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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