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牙牙与孙权一路北上,孙权整个人怏怏的,像冻腌了的黄瓜,牙牙起初还规劝几句,但是孙权愣是啥反映也没有,完没有支持她开导工作的意思。于是牙牙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识相地闭了嘴。
天气逾发冷了,牙牙拉了拉间上的貂皮披肩,说实话绿衣还是不错的,准备了皮袄,冬衣也是清一色的黑,避免了孙权的不少尴尬。牙牙无聊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忽然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鼻子上,凉凉的。牙牙两手相靠,哈了口暖气,在四周氤氲起一层白雾,这个冬天比往年要冷得多啊。
突然,天空有些浑浊,像是什么开始沉淀,齐齐得向下压来。牙牙瞪大了眼睛,忙拉过一旁的孙权,语气忒激动:“犬犬,雪,是初雪啊!”那沉淀一点一点地漫步而下,有些碰上了风,在空中打几个卷儿,转几个圈儿,甚是可爱。“恩。”孙权半死不活地哼了个字。这让牙牙极为不满,起码在她的号召之下也得欢呼几句不是?
“犬犬,你可知为何叫它们雪花吗?”牙牙开始诱导式教育。“像花呗。”孙权做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个动作——翻白眼。“你可知是怎样的花?”牙牙继续锲而不舍,誓要将问答进行到底。“有的是六角的,有的是八角的,你不会连这都不懂吧?”孙权终于从沉默状态开始恢复正常。
而牙牙听闻此语,邓时感到“北风那个吹啊”,要知道从前小学时,自然科学那门课她是深恶痛绝的,因为那年冬天老师“教水的形态”时说雪是有形状的,不信大家下课可以去看看,牙牙是个乖学生,老师都说了她能落下吗?于是屁颠屁颠跟着那些同学去看,结果就是看不出来。当别人一个个欢呼着知道了,知道了,牙牙那个急啊。她后来总结自己考试时的自卑心理的成因很大程度是来自看雪花带来的巨大心理阴影。
可是现在让牙牙再看看她还是看不出来。她喜欢雪花,可却不知道它的真实形态,那种感觉就像网恋,傻傻的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可是就这么喜欢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牙牙用此来平复自己的重大失落感。
“云小子。”孙权里程碑式地开口道,“你说现在大哥在作什么?”“大哥?”牙牙想了一下,道,“是在招收你父亲的旧部吧。”孙坚是在攻克刘表的时候被黄盖部众射杀,那孙坚的旧部岂肯让自己的首领暴尸荒野,定已将尸首夺回,而孙策要带回父亲的尸首,必会与其旧部相遇。
孙权苦笑:“可我却只能在此。”牙牙一个暴栗敲在孙权头上:“我们不是正在赶路吗?”“我要去樊城,大哥一定在那,我要去!”孙权开始利用他的小孩脾性,在牙牙身旁死缠烂打,牙牙气竭正要呵斥,却听车外一阵吵闹,牙牙掀帘一看却是个青衣小厮,正和车夫开展口水大战。
“竹子!”孙权的声音在牙牙头上惊呼而起,“你怎在此,瑜哥哥呢?”瑜哥哥?牙牙灵光一闪:周瑜!车夫知是与雇主有关系的人,很识相地让了路。那竹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探出脑袋的孙权,忙拜道:“孙二公子请您救救我家公子!”周瑜怎么了?牙牙觉得自己的心脏抖得厉害,整个人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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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手捣着药,眼中没有焦距,他的脑子里是那头死鹿。那鹿的血被部吸光,华佗曾解剖过,真是一滴不剩啊。他感觉脊背发凉,身毛毛的,像被什么给附身了一样,不住地发冷汗。疑难杂症他看多了,可就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怪异到让人恐怖。他又想起了张雨的笔记——换血。那想法太过冒险,可却引起了他强烈的兴趣。
“先生,管家谴我来问,这红枣是作何用的?”来人正是青晃,当然青鸾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旁,怪异的组合啊。
“哦,红枣补血。”华佗继续捣药。青晃面色稍柔道:“先生离开家多久了?”
华佗动作一顿,笑道:“您不会是来劝我走的吧?”青晃也跟着笑:“我家公子说不想害了先生,特命在下送来银子,门外已经备了马车,还请先生移驾。”华佗继续捣药:“不劳您大驾,我一药箱,一箍铃,回家足矣。”
青晃赔礼:“先生误会了,我家公子有急事已经起程回老家,此刻才来告知先生是青晃失职了。”
华佗听是如此面色稍霁:“佗才疏学浅,不能完成故人遗愿,有愧啊。还请您不要见怪。”
青晃道:“哪里哪里,耽误先生这些天还望先生不要见怪才是。”两人寒暄过后,华佗靠着他的11路,开始往谯县方向走,至于银子自然没拿分毫。青晃、青鸾送走华佗便飞身往另一个院中去了。